阮乔从没有见过秦濯这样沉默的样子。
他是在云端上的天子骄子,恶劣也好霸道也好,永远是漫不经心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可现在……
强势之人的温柔,冷硬之人的脆弱,高傲之人的低头,是最有力量的。
阮乔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别说了,”他凑上去轻轻吻秦濯的眼尾,“对不起。”
被人用刀威胁有多害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何况直接砍在身上,那个时候秦濯也就是他这么大吧。
一想到恋人曾陷于那样的险境,背后不知藏着怎样不堪的阴谋,他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挡在那个少年面前。
秦濯从来是不怕疼的,如果只是一道刀伤他不会如此在意,真正伤他至深的应该是背后那个阴狠的人。
那个果决如他,却连只是说出来名字都要下决心的人。
秦濯明明说了很多遍那是不好的过去,可他还要逼他讲出来,他怎么能这么坏。
阮乔懊悔地搂住秦濯脖子,脸颊在他颈侧轻轻蹭了蹭。
秦濯被这样小动物般的讨好抚慰,连刚才少有的沉郁也不见了。
“以后乖一点好不好,你总是这样我也会累的。”秦濯语气宠溺。
阮乔又蹭蹭脸颊,撒娇说:“我错啦”
秦濯勾起嘴角:“不够。”
阮乔只好乖巧跪坐在沙发上:“我错啦,先生。”
秦濯挑起一侧眉。
阮乔不知怎么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脸一热,软声说:“我错啦,哥哥。”
秦濯:“再叫。”
绯红从脸颊染上锁骨,他小声说:“我错啦,叔叔。”
“唔,会有
人进来的。”
“他们不敢。”
“你伤还没好呢。”
“不用那儿动你。”
“那也不行。”秦濯那时候有多疯,阮乔最知道了。
“那怎么办,它需要你,阮阮,你一直不理它,它难过得要死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像罂粟,低音炮撒起娇来无人生还。
意志不坚定的阮乔腿都软了,一直向后躲,一不小心滑下沙发摔了个屁股蹲儿。
“哎呀。”
秦濯失笑,长腿一曲一折将地毯上的阮乔困在中间,每次小宝贝这样笨笨仰视他的样子都很令他情动,指腹在柔软的嘴唇上摩挲:“怎么这么笨,好想欺负你啊。”
阮乔知道今晚逃不掉,不知道哪里丢掉了羞耻心,主动摸上西裤:“那你不要动。”
几个月前,在秦氏大厦的会议室,秦濯说想试试被阮乔瞪着眼睛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