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动作顿了顿,扭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于是沈孟川又去揪他的头发,这是他烦躁或者紧张时的小动作:&ldo;我的意思是我是好人!&rdo;
严真失笑:&ldo;是呀,大好人!&rdo;
小朋友也见fèng插针:&ldo;不许挖墙脚!&rdo;
这一大一小的冷嘲热讽让沈孟川愣了下,趁他愣神的功夫两人又走远了。回过神来,沈孟川对着那个瘦削俏丽的背影喊:&ldo;我错了!&rdo;
严真愣了愣,终于回过头看他。
沈孟川似是也不习惯自己说这话,抹了把脸,说:&ldo;我说我错了,我不该直接带她们直接去你家,我应该事先给你打个电话,我不该,不该抱着看笑话的心里!&rdo;他一边点头自我肯定一边说,&ldo;而且,而且……总之,我错了!&rdo;
他说完,直直地看着严真,像是请求原谅。
而严真早被他这一串儿一串儿砸的晕头转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ldo;沈孟川,不用跟我道歉。&rdo;她说,&ldo;我现在已经尽力让自己别跟那些不相关的人计较,那样活着就太累了。&rdo;
&ldo;我知道,不过我想跟你道歉,道完歉我心里舒服。&rdo;沈孟川打枪似地往外蹦词儿
严真说:&ldo;那我接受,你可以走了。&rdo;
&ldo;可我还没道完歉!&rdo;他说。
严真只好瞪他。
沈孟川看着她,笑了笑:&ldo;对,你不知道,那你给我三分钟,我给你讲一故事吧。有一年夏天我去我奶奶家避暑,她就住在一个小县城里,对,是一个驻扎在小县城的炮兵旅里。有一次我带着一群小孩儿玩儿,就用这么粗,这么粗的绳套圈树上的东西,结果一把小心那绳套圈在了一个女孩儿的脖子上,把她脖子给勒肿了。我一直忘了给那个女孩儿说对不起,可是还没等我说,部队就搬走了,搬到一个大城市里。等我再去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她了,不,或许找到了,但是,但是我们没说一句话。&rdo;
严真凝视着他,沉默几秒后,淡淡问:&ldo;那现在找着了么?&rdo;
&ldo;我想我找着了。&rdo;他认真地看着她
&ldo;哦,那真恭喜你。&rdo;她说,随后又笑了笑,&ldo;只不过故事听完了,我们也得回家了。&rdo;
这次转身后沈孟川没拦她。
他挫败看着她的背影,真想大吼一声问问她怎么就不承认呢。可是冷静下来,他只有摘下帽子,再度粑粑他那头短发,自嘲:&ldo;瘪犊子玩意儿,活该你!&rdo;
回到家里,严真把所有的东西放进厨房。小朋友乖乖地去写作业,她在厨房煮着晚上喝的粥。
洗好了米煮上,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发呆。小朋友从房间里探出一颗小脑袋来,表情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她:&ldo;老师,是不是刚才那人惹你生气了呀?&rdo;
小朋友蹭到她跟前来,严真看着他,笑了笑:&ldo;老师没气,老师好着呢。&rdo;
顾珈铭小朋友哼了一声:&ldo;看着就像个大坏蛋!&rdo;
她失笑。
沈孟川是个大坏蛋,不折不扣。那她呢?她,算不算一个好人?
揉了揉小朋友肉肉的脸,她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二天是周末,严真带珈铭一起回了顾园。
李琬虽然同意让这娘俩在市区那套房子住,可心里还是有点儿没底,总觉得一个小区就雇那几个保安看不住家门。老爷子就说她多虑了,难不成这年头每家每户给你一个警卫班。
话虽如此,每逢周末的时候李琬还是叫他们回家。
吃过张嫂做的美味,小朋友在一边玩枪,严真在一边跟顾家二老说话。
提到了换工作的事,顾老爷子还是支持的:&ldo;年轻人,不该总拘泥在一个地方,有机会就试试吧。&rdo;
顾老太太也积极表态:&ldo;要我说不行了就回家,淮越一个月的工资也不是养不了你们娘俩,女孩子嘛,不要那么辛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