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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把死者的脸部毁坏成这样，是在发泄自己对死者的私怨。当然，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妨碍警方查明死者身份的作用。&rdo;他把照片推远，&ldo;你们市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狂？&rdo;

徐宵探询地看着吕骄阳，从他的眼神里，吕骄阳更多看到的是：你们就为这个来找我？

别人或许觉得这不会是徐宵的作风，但吕骄阳和他在大学里朝夕相处了四年，早就把对方的脾气摸透了。

男人看着温和谦逊，内里却有着骄矜的小性子。

吕骄阳就喜欢他这种性格。

&ldo;我也不想为了这个麻烦你。&rdo;吕处长拖长了音调，&ldo;但这个人是你们垚江的。&rdo;

&ldo;哦？&rdo;徐宵这下被勾起了兴趣，&ldo;死在了你们市？&rdo;

吕骄阳摸摸鼻子：&ldo;我觉得你说被抛尸在我们市更合适一些。&rdo;

他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向了他。

吕骄阳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ldo;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死在了你们市里其他的地方？&rdo;徐宵皱眉。

对方的能力他清楚，即使不在自己之上，也绝不会低于自己。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吕骄阳一定不会贸然下结论。

&ldo;抛尸他的人被监控拍到了。&rdo;吕处长抱起了手，&ldo;从垚江一路到淼岭，再到抛尸现场，他们几乎就没有躲过监控探头的时候。&rdo;

&ldo;听起来很傻，对吧。&rdo;他耸耸肩，&ldo;我最初也这么觉得。&rdo;

&ldo;不过，当我们把他们从河里捞上来之后，就不觉得这件事有多傻了。&rdo;

他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灼灼如烈日。平白生出一种斐然的神采。

&ldo;河里？&rdo;徐宵一怔。

吕骄阳点点头。

&ldo;他们把死者抛尸后，开车到了淼岭的郊区，然后投河自杀了。&rdo;

监控录像显示得一清二楚，这两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把死者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巷子里后，就驱车到了淼岭最大的一条河边。

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大路，根本没有任何躲避探头的意思。

等到了大桥边，他们停下了车。

两个人从车里下来，往四周看了几眼。

凌晨的淼岭郊区，除了袅袅绕绕的晨雾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这两个人从容地走进雾中，然后一前一后地跳进了河里。

等到吕骄阳的手下和消防员一起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两具尸体并排放在河岸上，眼睛无神地望向天空。

&ldo;我干这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自杀这么从容的。&rdo;吕骄阳的脸色不太好，&ldo;说实话，我第一个想的可能是洗脑一类的精神控制。&rdo;

徐宵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ldo;他们身上的证件都还在，包括死者的，全是垚江户籍。&rdo;吕骄阳顿了顿，&ldo;所以，我想请垚江市局协助我们调查一下这个案子。&rdo;

徐宵看了看桌上的照片，默默地点点头。

敲定了正事，吕骄阳一下就放松下来。

他和徐宵在学校里的关系本来就好，此刻，会议室里都不算外人，于是他调笑到：&ldo;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个性子，别人拜托你做事，你从来都不拒绝。&rdo;

&ldo;分人。&rdo;徐宵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