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清山可以说间接的救了季红英一命,可他的话却也在大屁股心里结了一个疙瘩,竟然说出要把她送予鬼子的话不可饶恕。大伤元气的八里坡消停了,尤其是魏大雷这个被一系列胜利冲昏头脑的家伙,身上的弹孔让他沉默中发狠,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刘清山他们刚回到外寨时,伪军的搜剿队又对外寨进行了毁灭性的扫荡,往日基业毁于一旦。这次伪军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剿灭了八里坡匪患。
曾经的一个可以与大棒骨争锋的传奇女子落下神坛走入凡间,这一带又成了大棒骨一家独大的态势。季红英没有想到会这么惨,她下达命令时完全没把这次袭击当回事。坐在椅子上刘清山看着一张张哭丧的脸,心里也比较难过,毕竟这份基业也有他的不小功劳。讲了一番无关痛痒的话,季大屁股让大家休整。
这段时间里刘清山的队伍扩充到了二十一个人,他准备打造一支匪兵。新进十一人代号&lso;山&rso;领&lso;万条筒花东西南北中发全&rso;单字缀。组成&ldo;血债&rdo;&ldo;血偿&rdo;两只小队,并选了小头领,由他们负责操练。
关内的大战这边的关东军并没有参与,好似这里已经是他们的王朝,他们只是禁军一样。矿产,工业发展比较迅速,尤其是矿产日本人&ldo;征招&rdo;大量劳工投入开矿事业之中,使流民减少,也有利了满洲国的统治安定。有一句话说&lso;军不最可怕,流民最可怕。&rso;对于喜欢读《三国演义》的日本人来说当然不愿意看见黄巾军了。
刘清山站在马旁看着伪军在抓劳力和流离失所的男丁也无可奈何,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到那些还没成年的孩子被抓走,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那么多支枪呢。他看了眼前这个十四五岁衣衫褴褛干瘦的小男孩儿一眼,给了他几块大洋骑马而去,这是他凑巧救下来的,不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被抓,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他这次是出来抓药的,已经两次小产的青柯又怀孕了他要保住这个孩子,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发什么疯。
离卢沟桥的事已经一年多了,这边的小土匪又多了起来,这些家伙有些不敢碰硬的,专抢老百姓,刘清山看不起他们。看前边又是,不,那是改编了的土匪在追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看来那人已经跑了好久,跌跌撞撞的。后边的土匪有个戴了日本军官帽子穿着黑色筒靴的正在骂骂咧咧的叫着人追赶,手里还拿着一把枪指指点点的,看来是想抓活的。&ldo;既然赶上了,就帮一把吧,算你运气好了。&rdo;刘清山低语着。
刘清山的突然出现让那个奔跑中的血人一愣,可也没有止住他的步伐也许是不顾一切了更加快速起来。刘清山迎上他将他抓到了马上,他还在不断的挣扎可是力气似乎已经耗干了,那挣扎就像孩子在向大人撒娇似的,挣扎几下险些晕过去。土匪们呼啸着朝着边冲好像在对刘清山喊话,看着渐渐近来的土匪他拿起枪对那个二鬼子脑壳就是一枪。枪响灯灭随后传来的是刘清山回荡在山间的笑声,和土匪们的叫喊声,也有几声报仇的枪响,终归归集于嘚嘚的马蹄声中。
刘清山将那血人带到一处空房子,这是他的一个落脚点,炕上还存有微热,把已经不省人事的家伙放到炕上看了一下。这个人一身的男装打扮,有一张秀气的脸,可是身形有些娇小更是显得单薄,如果不是鼻子下面那两撇八字胡他都以为这是一个女人。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身上中弹了而且发着高烧,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热量,照这样的情况又失血又发高烧刘清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把他救过来。刘清山备了一些药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将那偷盗而来好药找来看了一气也没有真正见效好的,看架势只能将自己最宝贵的那点东西给他用上了,虽然心疼可是既然把人救了咋也得见他活过来不是。
&ldo;你咋这么瘦啊,不过倒是挺有劲儿的,看这架势你是跑了不近的路啊。&rdo;边说着刘清山边给他脱衣服准备把后背的子弹取出来,可是拿起手来时感觉好小啊,&ldo;你这样的老爷们儿谁嫁了准白瞎儿,这么大点儿的小手咋抓挠过日子啊,不过你咋穿的这么麻烦啊。&rdo;这个人穿的衣服里边还衬了一件对襟的小衫由于血水的浸渍棉线做成的扣子很难解他不耐的了就把衣服给扯破了。
&ldo;吆嘿,没看出来人瘦吧干瞎儿的这胸上倒是练出了几两肉啊。&rdo;当扯开衣服见到衬褂鼓腾腾的胸脯说道,可动作并没停下来。&ldo;我的妈呀,没看出来啊,女的啊,我说的吗,可是你这胡子,笨的。&rdo;当刘青山发现奥秘时把人已经剥得就剩胸前那一块布了,他拍了一下脑袋,然后取子弹。
&ldo;我说妹子啊,这可是小爷我流着血水弄来的宝贝儿了,你要是醒不过来你可就真是太对不起我了。&rdo;取完子弹处上好药后刘清山看着被子里的女人说道。看着这张被自己擦洗干净的脸,不知是什么力量让一个这么柔弱的姑娘做出常人不敢想的事。他不相信这个女子是土匪要绑的肉票,看她先前的打扮也不会是为了求色,但土匪的做法却透着一股子诡异,他们很急着要抓住她,而且是活捉。
女子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境况,想着自己可能的遭遇,想动可是没有一丝的力气,默默的在那里流眼泪,她要坚强还有任务还没有完成,这帮混蛋早晚会遭报应的。可是除了炕上的那一丝的温暖她感觉不到任何活过来的喜悦,这里很静,几乎可以说她感觉不到周围还有会喘气说话的。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起那笑声,难道是他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