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起跟孟景忱在一起那几年,孟朵逮着机会就教育她:&ldo;西西,现在不比以前,想要抓住男人的心,不是靠抓住他的胃,而是提高你们事业的重合度。像你这样对景忱在做的事业一点都不懂,以后你跟景忱要是有什么问题,别怪我这个大姑姐没提点过你。&rdo;
后来她跟孟景忱真的出了问题,程西惟也不止一次想过是不是真的是事业重合度上出了问题。
或许,她也应该努把力,像孟朵那样,做个能辅助孟景忱的女强人,然后她气场全开,事业家庭一把抓,让孟景忱像陆殷那样处处掣肘,不敢造次。
可即使是那样,陆殷还是造次了。
程西惟未免疑惑,是不是&ldo;抓住男人的心&rdo;这个命题本身就不成立?
转眼到了车子旁边,程西惟打开车门,抬头看向孟景忱。
孟景忱脸色紧绷,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程西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以什么身份跟他说些什么。
她想了想,最终对孟景忱说:&ldo;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rdo;
孟景忱回过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ldo;好,路上小心。&rdo;
程西惟点头坐进了驾驶座,发动车子之后,孟景忱退到一边。
车子开出之前,程西惟又看了一眼孟景忱,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孟景忱的眼睛里流淌着脆弱与不舍。
程西惟心脏颤了一下,可既然孟景忱没有开口,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别过眼,驱车离去。
这晚之后,程西惟又是好几天没跟孟景忱联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陆殷的事告诉孟朵。
孟景忱永远都是这样,他的脆弱永远只有那么一瞬间。这一瞬间过后,他又是那个在商场上战无不胜的孟总。
《国乐盛典》的造势酒会终于如期而至。
酒会前一天,程西惟意外收到了两个礼盒。
第一个礼盒是孟景忱派人送来的,里面放了一件白色斜肩礼服。轻盈飘逸的面料,展开一看却发现裙摆上是名家水墨手绘的梅兰竹菊,尽显雅致中国风。
程西惟又看了一眼礼服旁边的名牌,是她过去与孟景忱出席重要场合一贯穿的那位设计师的作品。
大礼盒里面还有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礼盒,装的是vca的一款钻石手链,低调奢华,与礼服相得益彰。
第二个礼盒是袁斯曼带过来的,袁斯曼告诉她:&ldo;小向还在国外出差,知道你要参加《国乐盛典》的酒会,托我把礼物带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