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纯纯发疯吗?
恰好祁玉生和谭瑞谷过来,瞧见了周初屿。
“你是?”
他一眼就知道这是祁砚京的父母,带着礼貌的笑容:“我姓周,是祁砚京的同事,昨天在学校听到他出事了,代学校来看看他。”
都这么说了,不会还拦着他吧?
同事?
祁玉生点了点头,“周老师。”
“我们家砚京情况不太好,昨天刚做完了手术的,别让他情绪太激动。”
周初屿明白什么意思,表面笑容还是到位的,“好的,我知道。”
保镖在开门时,突然祁玉生道了句:“麻烦周老师把手机留外面吧。”
周初屿:……
说实话,平时都是自己收学生手机,这么离谱的吗?看个病人还得收手机?
他咬了咬牙,按捺住脾气。
行,留外面就留外面。
总不能真为个手机,连祁砚京都不看吧。
真不知道他现在成什么样了。
周初屿将手机掏了出来,递给祁玉生。
祁玉生让他放心:“周老师,等会儿出来就还给你。”
周初屿扯出一抹笑,心里:呵呵。
祁玉生和谭瑞谷跟在周初屿身后一同进去了。
祁砚京状态很差,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生活,从昨天手术全麻过后醒来,他昨晚断断续续也只是睡了四个小时。
听到门锁的动静后,他还会是闭着眼睛,不想面对。
不过这次的脚步声有点杂,不知道又多了谁。
“京儿。”
听到周初屿的声音,他缓缓睁开了眸。
“砚京,你们学校老师来看你了。”谭瑞谷笑道。
祁玉生想了想,开口:“那你们聊,我们先出去了。”
手机都在他手上了,况且只是砚京的同事,也没什么好防着的,没必要再惹他不高兴。
周初屿没出声,只是将花和礼物全放下。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松了口气,看向病床上躺着的祁砚京。
他从没见过祁砚京这副模样,才多久没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身上通了管子排着体内的血水,脸色苍白,有种病态的美感。
他们小夫妻可真多灾多难。
他又叹了声气。
祁砚京许是看出他怎么想的,自嘲道:“像被圈养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