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在你的公寓里找到了这些。它们是窃听器。监听装置。当我们打开电话机时里面有一个,所以我们就查遍了房间的其余部分,并在客厅里找到一个,在卧室里又找到一个。有人已经在这儿安装了窃听器,中尉。&rdo;
&ldo;你觉得会是谁干的?&rdo;杰里斯基问。
扎克把袋子举起来。看着它,惊讶得不知所措,他的心又剧烈地跳起来,同时一股怒气也逐渐升起。他想起了贾丝汀的电话,她本人还来过这儿,想起了他们所有在床上的那些甜言蜜语。天,简直是噩梦。
&ldo;你们认为这些玩艺儿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rdo;
爱德华兹耸耸肩:&ldo;很难说。但那环氧树脂胶显得很新鲜,没有什么剥落下来。可能就是最近干的。&rdo;
扎克默默地坐着,想到有人竟在窃听,他仍感到心乱如麻。
&ldo;那我跟你们合作能干些什么呢?&rdo;他终于问。
&ldo;中尉,你得要理解一些事情,&rdo;爱德华兹严肃地说,&ldo;我们不知道调查工作会挖掘得有多深。眼下,我们甚至没有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来要求总统暂时中止福斯滕的职务。不过我们很多在过去的两年中搞这个案子的人都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们觉得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走私武器的集团。&rdo;
&ldo;不仅仅?&rdo;扎克感到一阵恐怖。卡斯托里的胡言乱语过一百万年也不会成真,过一千万年也不会。
&ldo;是的,性质更严重。不过我还是不能细讲。你就相信我说的吧,中尉。这很严重,严重得会要人命。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rdo;
扎克没有回答。他无法清醒地思考。
&ldo;中尉?&rdo;
&ldo;我需要时间来好好考虑,妈的!&rdo;扎克厉声说。
&ldo;我们能理解,中尉。&rdo;
扎克看了看表:十二点四十八分:&ldo;请原谅,现在有个客人随时会来找我。&rdo;
两个特工起身告辞。他们都把名片递给了扎克。
&ldo;我们需要尽快听到你的回音。但无论你做什么,不要用你办公室的电话找我们。简直没法说福斯滕和他的手下对你采取了什么样的监视。用付费电话打。&rdo;
当扎克把门关上后,一阵恐慌袭遍了他全身,因为他记起了他从办公室打出的各种电话‐‐打到查德威克的,打给埃廷格的,给刘易斯的。愚蠢!蠢透了。
他的表指向了十二点五十分。他环顾了一下房问。屋子里给弄得一片狼藉。他忍着背部仍在发作的一阵阵的抽搐,缓慢费力地把东西归于原位。他把卫生间里的小地毯拿来盖在厨房门前的血迹上。他把放电话的桌子推回去。他抓起两只盘子和两只杯子,并把它们放在桌上。他把打坏了的花插在花瓶里。他在卫生间里花了点时间整了整头发,拉直了制服。他的脸色潮红,但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疤。刚才他没有杀掉其中一个家伙真是幸事。要杀他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假思索就能办到。
一点钟时贾丝汀还没有到。也没有电话,而扎克也检查了电话,确信它没有坏。他一直等到一点半,然后返回了五角大楼。
办公室给了他与以往不同的感觉。止痛药产生的轻微的晕眩使他觉得周围不怎么真实。他的世界忽然变得脆弱,并充满了威胁。他坐在办公桌旁,试着去思考。早先他所感觉到的那阵恐惧竟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集中注意力,试图回想过去的两周中他所有打过的电话以及所有对贾丝汀说过的话。他想象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它会把自己置于多么危险的境地。如果这些人认为扎克在出卖他们,那是没有和他们解释的余地的。他想到了细瑟的尸体和关于赖利的传闻。他想起了汉森。这都是些嗜血如命的人。
他能信任谁呢?他想到了联邦调查局,那些自命不凡,爱发号施令的家伙。也许他们对福斯滕的怀疑都是捕风捉影,而该调查行动只是一起政治迫害。也许塑料袋里的窃听器并不是真的在扎克寓所里发现的,而只是让他就范的一个把戏。所有的调查官员在工作中都总要说谎。联邦调查局为什么就不会为此事扯谎呢?
扎克把这些问题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儿。
这些想法都站不住脚。那么重大的调查不会是什么党派间的倾轧。不可能。他相信在寓所里遇到的特工。他恨自己相信他们,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么现在怎么办?他不能逃之夭夭。他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逃跑。而且不管怎样他还不能肯定危险离自己有多近。他什么也没对卡斯托里说,而他自己的打探活动也是为了驳斥卡斯托里的指控。他还没有做过什么或知道什么而足以让他们来杀自己。没有人会……
当扎克的思路转到了贾丝汀时,他猛然坐直了。她为什么没有出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上一次她在他住处还是一星期前。那时窃听器在不在那儿呢?如果福斯滕的人知道了他们的事,他们会把这消息告诉谢尔曼吗?如果会,谢尔曼会怎么处理这条消息?对付贾丝汀,对付扎克。
扎克一把抓起电话拨起号来。他又停下,看着听筒。不,他不能用这个电话。他站起来奔到斯坦&iddot;邓肯空无一人的小单间里。他拨通了贾丝汀的工作电话。他听到的是她留言的声音。他试着往贾丝汀的家里打。接电话的还是答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