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到底还是留下来了,他如今已深刻领教了温瀛的脾气,若是执意走了,只怕这人会去将他扛回来,那才真真是丢人现眼。
躺上榻,凌祈宴习以为常地枕进温瀛怀中,小声问他:“明日你也进山吗?”
“且再看看。”
“噢。”凌祈宴本想说他一起去的,但温瀛似乎没有要亲自去的意思,那他也不去了。
温瀛抬手,捏着他后颈轻轻揉弄,将人摁进怀中亲上去。
唇齿相贴,凌祈宴含糊道:“……不要做。”
温瀛沉下声音:“在外头,不做。”
“唔。”
翌日清早,副总兵张戗和另两名参将各带三千兵马进山,大军依旧留守在山脚大营中。
但温瀛也没闲着,领着凌祈宴带了五千兵马出外逛了一圈,在骆塔山后方百里处,路遇一正在迁徙途中、只有不到千人的小部落,将之拦下,对方几无还手之力,不必他们费一兵一卒就已缴械投降。
这个小部落里大多是老弱妇孺,青壮男人很少,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哀求着大成朝的王爷饶他们一命。
温瀛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们,没有立时表态,凌祈宴握着马鞭碰了碰他手臂:“你说话呢,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跪在首位的族长操着一口十分不流利的大成话,讲述他们这个小部落也是前些年才被巴林顿人强行并入,连草场都被占了,只能被迫四处迁徙以图活命,从未也没有能力去犯过大成朝,恳求温瀛开恩,放他们一马。
许久,温瀛终于沉声开口,吩咐部下:“将他们的兵器铁器都缴了,放了吧。”
那些人如蒙大赦,赶紧磕头谢恩。
凌祈宴打量着他们,忽地问那族长:“你方才说,你们从前的草场在这骆塔山的东北面?”
“是、是,……只有很小的一块地方。”
对方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他们又改了主意。
“既然你们世居这骆塔山附近,可与骆塔部人打过交道?”
“有做过买卖,但都是他们族人出山来与我们换东西,并未有过深交。”
温瀛轻眯起眼,就听凌祈宴又问:“与你们打过交道的骆塔部人都是什么样的?详尽说说。”
那族长认真思量半晌,回答他:“骆塔部人大多高大威猛,有那十分厉害的兵器,他们似是与巴林顿都城里的那些王公贵族们往来密切,偶尔能看到巴林顿都城的兵马过来这边,但我等对巴林顿都城的人避之不及,并不敢靠近他们。”
“还有呢?他们喜好什么、有何习俗,你们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