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忽地拉开后座的门一把扯出江观海,巧的是他面前正好驶过一辆出租车,他的手挥一挥也正好拦了下来。
“滚吧,傻逼。”
出租车带着他们在这个城市最熟悉的奔跑方式奔驰而走,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吹散在风里。
许梓森抬起手揉了揉嘴唇,突然就笑了。
车前的闪光灯亮的惊人,许梓森缓慢的蹲在地上。他几次眨动眼睛都没看清灯光上晃着的星星点点,像是繁花又像是水光,也不知道来自哪里。
等到后方的鸣笛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许梓森才捂着胃从花坛边站了起来。他的手机上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疯狂的跳出来,在不知第几十次之后,他才按了接听。
那边还没开口,他就先说:“好”。
一切都好,他今晚笑得特别多。
江观海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里,全然没有刚睡醒的样子。细看之下,他的眼里还有不少担忧。
陈诺言倒在出租车上越想越气,他在心里把许梓森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还是觉得难以泄恨。
以前朋友总说他年少单纯不分是非,他还跟人怄气几天不待见别人。现在一想还真是如此,先是不分黑白感情用事被骗的摔断腿错过了比赛,又是不懂真情假意白白丢了一颗真心。
自己好好一直男,被掰弯了就算了,这还没在一起就被甩了。
这他妈的,真咽不下这口气。
陈诺言越想越气,双脚不受控制的去踹车座,右脚钻心的疼痛瞬间传达在了四肢百骸。他想他跟他的脚有仇,遇谁都先伤脚。想着想着不免觉得委屈,突然又觉得自己该对自己好点。
“怎么了?”司机开着车没敢回头。
“师傅,我们去xx骨科医院。”陈诺言揉了揉脚踝,然后给他妈打电话。
江碧芊此时正在商场血拼,她身后的陈秉杭双手挂满了各个牌子的购物袋。就连她自己也是大包小包的挂着,她无视陈秉杭幽怨不赞同的表情正准备去下一家店。陈诺言的电话一打过来,她就赶紧丢下手中的购物袋,瞬间在她的周围铺了一地。
“妈”陈诺言不自觉的带了哭音,20好几的人了,他说“我腿摔断了。”。
“什么?陈秉杭快走。”江碧芊顾不上手中的脚下的购物袋,拉着陈秉杭就跑,高跟鞋在商场地板上咚咚咚的响。
陈诺言听着他爹妈急急忙忙的样子,心中不安的火气渐渐消停了下来。
陈诺言住院了,哪怕是医生都说他应该以回家修养为主。但他不管不顾的就要住院,甚至还扬言医生医术不精的话换一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