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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小小孤雁流泪哀鸣，只剩只影路难认。心里害怕芦苇的深处，再起杀禽声。不想多望人面太狰狞，收拾痛楚路重认。风里唤叫从此不可听，当初那些共鸣，瑟瑟秋风吹得更响。寒风冷而劲，振翅远飞快快上路，离开这儿的苦境，河边满地有伏兵。&rdo;

唱着唱着，肖开元的眼眶红了。现在的他，又成了孤雁，他唱歌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肖开元实在唱得太动情，太投入。汤乔乔听得呆了，看得直勾勾，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肖开元就是那只孤雁。

&ldo;小小孤雁流泪哀鸣，收拾痛楚路重认。心里害怕仍要挣扎求存，作千里长征。不敢奢望前路安宁，饱受痛苦胆战心惊。虽已倦困仍要飞跃重洋，怎管秋风再劲。恳请西风帮它去冲，送它去逃命，振翅再飞探索前程。行踪纵然不定，愿赶上当初那雁影，让它再享昔日温情。&rdo;

当肖开元唱到最后一句&ldo;让它再享昔日温情&rdo;时，自己险些没落泪。整个包间里，气氛都有些压抑。

&ldo;走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rdo;叶小西说。她也看出来了，肖开元今天显然有些愁闷。

&ldo;走吧，走吧！&rdo;肖开元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了。

豆汁男友送叶小西回家，肖开元也非要送汤乔乔回家，没办法，汤乔乔只能答应肖开元。

在出租车上，肖开元酒壮熊人胆，问汤乔乔：&ldo;原来你的绰号是小喷壶啊。&rdo;

汤乔乔说：&ldo;你别听那胡同串子瞎说，我绰号就是牡丹园一枝花，你不信你问问去！&rdo;

&ldo;是吗？&rdo;肖开元半信半疑。

&ldo;我们牡丹园妇女平均年龄55岁，我们大院妇女平均年龄76岁，我不一枝花谁一枝花！&rdo;

&ldo;啊？！&rdo;

&ldo;咳，实话说吧，我妈当年的确是我们院儿的一枝花，不过那时候我们家住国防大学那，我么，女承母业。来到牡丹园，我就是这儿的花儿了。&rdo;

&ldo;花？&rdo;肖开元舌头大了，学不会汤乔乔那北京话的&ldo;花&rdo;怎么说。

&ldo;恩，花儿！&rdo;汤乔乔把双手放在脸的两侧，做出花的形状，还是盛开的形状。

&ldo;恩，花！&rdo;醉酒的肖开元越看汤乔乔越像花。

看到花的肖开元，心情也不那么烦闷了。

&ldo;瞧见了没？那就是小月河。&rdo;

&ldo;小月河是什么地方？&rdo;

&ldo;就是搞对象的地方。&rdo;

&ldo;哦……&rdo;

汤乔乔到家了，肖开元也进不去那院，站在院门口挥了挥手。

&ldo;以后别那么不开心！&rdo;汤乔乔回头说。

肖开元第一次看见汤乔乔如此郑重的说话：&ldo;恩。&rdo;肖开元也很郑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