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巧巧一起带走,凝霜身子不方便也好有个照应。等巧巧再大些,给她找个好婆家。这孩子苦了那麽久,也该享享福了。
希望总是给人莫大的开心,於是郑瑞安便更加细致周密的筹备起来。
聂世昌觉得最近身边有些事情好像不对劲了。
比如凝霜,那小贱人近来总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当然她的目光始终也没有关注过自己,可是现在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以前,他回到家,她都是瞟自己一眼再望向别处,发展到後来就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不过他还是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厌烦的情绪。
可是现在,他对於她来讲完全成了透明的。有时他已经站在门口很久了,可是凝霜该忙什麽照样忙什麽。总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好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随後是一个愣怔。转而继续手里的活。
而且她变得爱动了。
以前无论自己什麽时候回来,她要麽死人样的躺著,要麽死人样的坐著。唯一比死人强的就是多口气,多点温度。後来还好点了,开始弹琴了。她的手在那张破琴上划来划去,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弹出来的曲子异常的怪异难听。这不明摆著给自己找病吗?
这会呢?那琴居然不知什麽时候修好了,曲子也流畅好听起来。
也不知是曲子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现在弹琴的时候也不像以往那样摆著死人脸了,脸上似有光彩流动,伴著琴声,忽明忽暗。即便是坐著,也让人感到她的心在跳舞。
甚至,她不愿在一个地方长久的呆坐了。总是坐一会,就好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猛的站起,快走几步,可是又迟疑的停下来,似乎又忘了自己刚刚要去做什麽。
更奇怪的是,她学会反抗自己了。
以往,只要他想,她就得乖乖的。其实也不是乖乖的,而是死人一样,让他每每都有奸尸的感觉,令人沮丧。也就是因为她的身材超好,要不鬼才懒得碰她。
但是最近的晚上,只要他一挨近她,她就立刻警觉的护住自己。这倒让他提起了几分兴致。
他用力的撕扯,她拼命的反抗,她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道道血痕,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胳膊上的刺痛和血的甜腥更刺激了他的欲望。可是她的力气突然大得超过了他的想象,仿佛要誓死扞卫自己的贞操。於是他不得不用几个耳光把她摆平。
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只剩下了喘息的余地。於是他心安理得的在这具美妙的躯体上耕耘。
可是等他满足而疲惫的躺下身的时候,却正对著她睁得大大的眼睛,那眼中仿佛有血滴出,让他不寒而栗……
当这一切异样突然向聂世昌砸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只是凝霜由於怀孕而产生的正常的反应,因为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女人就是,自从怀了孕就变得爱哭爱闹,让人半点不得安生,结果……
算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是不要想了。
可是他越来越觉得奇怪了,奇怪得让人恐怖,以至於那离去很久的噩梦又开始一次次的光顾他。
黑夜……树林……泥土……黑影……惨白的手……!人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