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专咳嗽一声。
“你,”任意悻悻:“你把我俩蒙在鼓内。”
诸辰反而为他开解:”他工作性质鬼祟,与他个人无关。”
“廉署与警方已调查了多久?”
周专仍然不答。
任意说:”猪,你在甲君与乙君之间选择哪一个,应该心中有数,砖头阴阳怪气,怎样相处一辈子。”
诸辰靠在任意肩膀上,”这世上有什么一生一世的事。”
周专僵住,不发一言。
诸辰说:”我会写一个简单报告,递给编辑。”
“他有胆识吗?”
“不是他,他同我一般,支取月薪,不过是个小主管,这事,要看督印人有无社会良知。”
“《领先报》一向作风大胆刚劲,因揭露黑社会争地盘事故,报馆门口曾经给汽油弹袭击。”
诸辰说:”子洋集团拥有雍岛政府发放各类执业许可证,牵涉到多个政府部门,现在怀疑全部非法得来,报纸是否愿意揭发?”
周专说:”我有话说。”
任意揶揄:”呵,开口了。”
“我署将有突破性发展,可否给我们时间上空间?”
诸辰断然回绝:”不,自由社会,新闻独立,从来不是为配合政府决策。”
周专站起来。
任意讽刺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专说:”我告辞。”
他自已开门离开诸家。
诸辰内心一丝失落,鼻子发酸。
友情竟这样经不起考验。
任意恼怒,”别去理他,他心里只有升官发财两件事。”
真没想到老实讷言的他最先放弃友谊。
任意说:”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自私真面目。”
诸辰揉揉双眼:”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可要我留下陪你?”
“不用。”
任意也走了。
诸辰休息片刻,聚精会神坐到书桌前,综合调查所得,写了一个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