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觉得虞洐和白臻榆瞧着便不是一路人,因为一个瞧上去风流放肆、不守规矩到极点,而另一个则是严肃板正,是端正无暇的君子。然而归根到底,白臻榆疏离冷淡,与每个人都是点头之交,而虞洐虽然每个人都亲近,可眼底却未曾倒影过任何一人的影子。都是不可靠近的人,明明是相似到极点的人。王柯一下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短时间内竟有些无法挣脱。-------------------------------------姚景的问题是情理之中。可白臻榆依然觉得难以启齿。是说白钧拙劣手段,还是先交代他和白家那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介绍王柯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是先解释他和虞洐那貌合神离的商业联姻?千头万绪,实在是无从提起白臻榆眉宇间隐隐闪过挣扎,他明白自己此时要是一星半点都不透露,也实在是吊人胃口——姚景会不好受“简单来说,便是遭人诬陷,不过不是大事,我能处理,并且已经有想法了”“这还不算大事么?!”姚景近乎脱口而出。但的确如此,如果这样的事都可以用一句“小事”匆匆揭过的话,白臻榆到底是遭受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所以才能这样云淡风轻地,说自己可以处理好,可以耐心细致地宽慰别人?姚景现在将所有的克制抛于脑后,他满含痛意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紧白臻榆,将人搂住的想法再难束缚在理智之内。-------------------------------------姚景的反应,于白臻榆而言,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甚至于他猝不及防与人对视时,被对方明晃晃的心疼烫了下,隐约觉得不对,却迟钝地未能抓住些什么,只皱起眉。“姚景你”他低低地喊了声,却把站在理智边缘摇摇欲坠的姚景拉了回来。姚景闻言立刻低下头,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了火,可是却有另一种情绪在心口拉扯——为何他就不能放肆些?凭什么他就不坦白自己的喜欢?甚至于关心和在意都要减轻分量,不能直接地表露宣泄?到底为什么?如若他说出口、他做了,会怎样呢这种冲动驱使他整个人开始细微地颤抖,可最终他闭了闭眼睛,攥紧了拳,向白臻榆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因为”,姚景紧张地措词,“因为这实在让我震惊,没想到全国无数人趋之若鹜的a大,也会有这样下作的手段,也会有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判定的行为”“我”姚景还想说些什么来解释,却被白臻榆轻声打断:“姚景别这样。”“就像你说的,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完不成的么?你要相信我,如果我说已经有处理的办法,那就是有,放轻松点”他朝姚景扬起笑,决定换一个话题,而不是让姚景纠结在这里:“你能说说是谁联系你到这边的么?”姚景被问得一愣。-------------------------------------白臻榆仔细想了想,觉得任白钧如何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姚景是他好友的事。一是姚景根本就不是a市人,在出国前,他与对方也没有什么牵扯;二是他想不到白钧安排姚景和他在一处的用意。可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得好,姚景是他的好友,如果因他的事情被牵扯,他是真的会歉疚见白臻榆真的在意,姚景也不多隐瞒,况且这也没什么不能说了,除了他来a市的心意。“与其说是谁找到我,不如说是猎头公司的双向选择。”姚景简洁地一句话概括:“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同我进行工作交接的换人了。之前那位”提及“之前那位”,姚景略微有些卡壳,和白钧联系时,他心情实在是不好,尤其是一腔热情还未彻底燃起,就被白臻榆和虞洐成双成对的画面淹灭,再者也没交流几句,从浅薄印象里翻腾出来这人,实在是有些难度不过好在姚景对待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他努力回忆:“好像是叫白钧?”是的,白钧,当时他怎么就没意识到呢?姚景感慨于自己的迟钝,忽略了白臻榆在听见名字的那瞬,表情极为不自然,乃至于身体处于紧绷状态,戒备的意味十分明显。-------------------------------------姚景竟然已经与白钧接触过了么白臻榆吐出口气,但他仍保持之前的判断,认为白钧不可能知道他与姚景的关系,既然如此,那他之后就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白钧看出端倪来,不然要是被白钧察觉出来姚景和他关系匪浅,指不定要如何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