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就伸手帮他把发顶落上的叶子摘下来,一个乐此不疲地破坏,一个不厌其烦地修复。叶秉烛扯了半路,估计是觉得没意思了,就放过了那些香樟,突然转头跟纪向晚说:“对了,我小姨知道我俩的事了,还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纪向晚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表情,反而垂了眼,低声说:“我这边……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不是很能确定我爸妈……”叶秉烛哎了一声:“我又不是在暗示你什么,咱们慢慢来,没事,我等得起。”纪向晚笑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什么时候去?小姨喜欢什么?带什么礼物比较好?”叶秉烛嘁他一声:“你先别哈,我小姨一方面想见你,一方面想知道我的确打不过你这个事实,我不是很高兴这个事实吼。”纪向晚笑:“放心,我干嘛要跟你打?我疼你都来不及。”叶秉烛噫了很长的一声,长到这口气彻底发不出声音来。纪向晚看他:“你干嘛?我说的不对?”叶秉烛:“呵呵,欺负我的是狗?”纪向晚摸摸他的头:“欺负你的我是暂时的我,疼你的我是永恒的。”叶秉烛:“你少把诡辩往我这使。”纪向晚把他往怀里一拉:“我欺负你不也是因为喜欢你,你看我欺负过别人吗?”叶秉烛:“被你血虐的对手是死的?”纪向晚:“欺负喜欢的人才叫欺负,别人,统一叫竞赛。”饮食矫正20晚上俩人躺在床上,叶秉烛才想起来跟他说:“我明天请了半天假。”纪向晚眼睛一亮:“那我也……”叶秉烛抬手打断他:“跟你没关系哈——我小姨说明天可以去疗养院了。”纪向晚伸手揽他:“那也挺好,你要买什么带过去吗?明天陪你去买。”叶秉烛说:“也不用买什么,很多东西也不让拿过去,就买捧太阳花。”纪向晚嗯了一声:“几点去?”叶秉烛想了想:“七点多吧。”纪向晚的下巴在他发顶摩挲:“那正好,明天一起去买,起早点就是了。”叶秉烛点头,突然又抬脸看他:“那还要吃早饭吗?”纪向晚笑:“怎么?还想逃早饭?”叶秉烛撇嘴:“真的不想吃,你就没看出来我天天早上吃的时候都透露着勉强二字吗?”纪向晚亲了一下他的鼻尖:“不行。”叶秉烛哼了一声:“你根本就不疼我,狗男人。”纪向晚手滑到他衣服里面,摸的他一阵打颤:“怎么让你吃早饭就是不疼你了?不给饭吃才是吗?”叶秉烛赶紧去按他的手:“你好好说话,别乱摸!”纪向晚手掌贴在他的胸口上,听话的没动,说:“那你回答问题。”叶秉烛又隔着衣服去捏他手指,语气十分理直气壮:“因为我不想吃啊,我就是不爱吃早餐,你非让我吃,你就是虐待我!”纪向晚动了动手指,在他胸口捏了一下,叶秉烛登时嗷了一嗓子,纪向晚说:“你自己无辣不欢的,还不吃早饭,胃不要了?”叶秉烛被他摸的弓着腰,两只手一起去按他:“吃吃吃,吃还不行,手拿出来!”纪向晚空着的手把他往怀里按,笑说:“别这么勉强啊。”叶秉烛被按着后脑勺埋在他怀里,挣扎了半天挣扎不出来,闷声嚷:“你成天不欺压我你就能死是吧,松手啊!你把男朋友闷死了!”纪向晚凑近了低声说:“没事,待会儿给你渡气。”叶秉烛呵呵两声:“那我还是死了算了。”纪向晚啧了一声,食指和中指在他胸前某点上蹭刮了几下,叶秉烛立刻手脚并用地开始反抗。纪向晚把按他后脑勺的手撤了回去,移到他下巴上让他抬脸,轻声说:“这里和腰,哪里更敏感?”叶秉烛仿佛遭遇了奇耻大辱,一头扎他怀里开骂:“滚啊!你不这么涩情是不是能死啊死变态!”纪向晚哦了一声:“你也不知道啊,那我试试。”叶秉烛手忙脚乱地去制止他:“不准试!”纪向晚状似无辜地看他:“摸一下自己男朋友都不行?”叶秉烛一脸的宁死不屈:“不行!”纪向晚低头亲他:“你能不能快点成年?”叶秉烛嫌弃地瞥他一眼:“你说呢?你脑子里除了这些颜色还能不能有点别的?”纪向晚叹口气:“你不是知道吗?”叶秉烛:“我知道你个大头鬼!滚!”第二天俩人起了大早,叶秉烛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往花店跑,整个人都精神十足,丝毫没有以往一起床就仿佛行尸走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