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慌忙掀了被子去抓他,说:“真不用,你过来。”叶秉烛脸颊已经贴了过去,暧昧地蹭了蹭他,说:“哥,我会小心的。”纪向晚身上发热,头一次这样做,光是低头看见他的脸都要很难才能忍住不去把他往身底下按。热度在狭小的空间里膨胀,炙热的气息不断起伏迸溅,没过多久两个人都是一身汗。纪向晚手指搅着他的头发,嘶哑地说:“就到这吧,别勉强。”叶秉烛喘了口气,但手也没闲着,空着的手揉了揉脸,又低下头去。纪向晚其实也被折腾得够呛,实在受不了地把他拽了起来,低头去亲他:“好了,别弄了。”叶秉烛嘴唇很红,声音有点委屈:“我技术这么差吗?”纪向晚拉他起来,凑过去哑着嗓子说:“是不想弄得你难受,你用点别的方式哄我。”叶秉烛心领神会地伏在他身上吻他,喘着气说:“哥,你旁边的抽屉里……”纪向晚咬着他的嘴唇,空出手去摸,却倒了一些在叶秉烛手上。叶秉烛愣了:“不是吧……”纪向晚笑着亲亲他:“不是要哄我?”叶秉烛把脸埋在他怀里,闷声接受了,只是半天也没弄明白,反而把自己弄得胳膊酸,最后只能求助地望望纪向晚。纪向晚亲他红透的眼尾,在他的口齿间纠缠,自己的手指缠着他的手指,一次次地曲起伸直,叶秉烛的身体也随着绷紧、战栗。刚刚开始叶秉烛就已经有点脱力了,那双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手绕在纪向晚的脖颈上,虚虚地挂着,全身的着力都在那一点上。叶秉烛觉得自己声音都变了,难受地死死抱着他,喘息的空隙控诉:“我不喜欢这样。”纪向晚托着他的手一松,叶秉烛颈前向后弯出一道曲线,急促地呜咽了一声,再被托起来,手掌撑在他肩上死活不再让他动。纪向晚吻他喉骨,牙齿轻轻地咬过去,在他颈前留下若有若无的刺痛感。叶秉烛撑在他身上,紧张地抓着他的肩膀,说:“你别动。”纪向晚催促地在他胸前咬了咬,叶秉烛小幅度地动了动,纪向晚本能地把手又掐到了他腰间。叶秉烛慌忙去躲:“你别急啊,等我……缓一下。”纪向晚舌尖还在他胸前徘徊,时不时咬得他又是一阵颤,叶秉烛不敢往下去,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终于软着嗓子求他:“哥。”纪向晚笑:“怎么这么害怕,是会疼吗?”叶秉烛点头又摇头,只说:“很累。”纪向晚在他腰窝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他顿时膝盖一软跌了下来,巨颤着尖叫了一声,伏在他身上起不来了。纪向晚故意大起大落地弄他,到后面他叫也叫不出来,一边哭一边摇头,纪向晚问他:“还行吗?”叶秉烛咬着他的肩膀:“我要累死了。”纪向晚笑着摸了摸他的背。两天后叶秉烛销了假回去上课,纪向晚也飞回了学校。纪向晚刚到就被教授叫去了,他在这边上了快两年的学,水土不服已经没那么严重了,虽然时差没调过来但也不是睁不开眼的地步。纪向晚的教授就是斯蒂芬,出了名的严苛,在他手底下挂科重修的学生是整个学校最多的,上次说让他重修还真不是吓唬他。纪向晚再上一年这边的课程就结束了,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回国,先前教授就跟他聊过几次,建议他在这边继续深造。这位教授是位音乐爱好者,跟白楚纤也有点交情,但这个建议并不是出于交情,而是真得觉得纪向晚继续深造利大于弊。这次找他也是为这个事,纪向晚心里也有数,先前就谈过几次,但是谈来谈去他都不大愿意,这次也不例外,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也有信心在自己的领域混出名堂,并不需要学历的加持,况且他本身的基础学历已经很足够了。斯蒂芬跟他说话异乎寻常的耐心,他本身也有些偏爱这个学生,也觉得深造对他是很好的选择,可是纪向晚犟得要命,话说的礼貌客气,意思却是一步都不让。斯蒂芬最后只能摊手,随他去了。眼看又要到圣诞节了,纪向晚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回国了,突然接到了白楚纤的电话。纪向晚都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屋里有点乱,他坐在床边接了电话。白楚纤身边风声很盛:“阿晚,是不是快放假了?”纪向晚有点不明所以,拢了拢手边叠好的衣服,说:“嗯,快了。”白楚纤笑:“正好,去年都没能一起过年,你天天也不往家里打电话,我跟你爸爸正好要去你那边办点事,今年就一起在那边过个圣诞节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