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是真头疼了,指了指浴室的壁柜:“上面第三层。”纪向晚拿了吹风机坐在叶秉烛旁边,突然拉着他给他吹上了。叶秉烛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纪向晚又把他拉回来:“我看你头发也湿了,给你吹一下。”叶秉烛甩开他,站了起身:“我待会儿洗澡,你快点换,换了赶紧走。”纪向晚就收回手,一边吹头发一边用余光看他。叶秉烛去厨房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纪向晚面前的茶几上,一杯自己握在手里。吹的差不多了,纪向晚关了吹风机,慢吞吞地站起身,说:“我去浴室换吧。”叶秉烛自己转身进屋:“就在这儿吧,我进去待着。”这次倒是很快,纪向晚敲了敲他的房门:“可以出来了。”叶秉烛遥遥地嗯了一声,推门就看见纪向晚把自己的湿衣服也打包好了放在门口,再次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叶秉烛冲他点头:“我给你拿把伞。”他还没转身,被纪向晚一把抓住了手腕。叶秉烛有点意外,挣了挣,没挣开:“干什么?”纪向晚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低声说:“谈谈行不行?”叶秉烛叹口气:“没什么好谈的。”纪向晚又说:“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分手也让我当个明白鬼不行吗?”叶秉烛皱了皱眉:“你别抓着我。”纪向晚强硬地又用力捏他手腕:“你先跟我说。”叶秉烛往后退:“有什么好说的,分手这么久了,谁还记得。”纪向晚抬眼看他:“你是觉得耍我好玩?还是觉得我好骗?”叶秉烛也火了:“我骗你什么了?谈得来就谈,谈不了就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说?”纪向晚把他往身前拽:“怎么就谈不来?你敢说你没有事情瞒我?”叶秉烛反手要去拧他胳膊:“我有什么事儿那也跟你没关系,纪总,你管得太宽了吧。”纪向晚哪能让他拧着,另一只手也去别他,叶秉烛就抬腿踢他膝盖,反而被他箍住了腿弯,踉跄了一下差点跪下,顺势就把纪向晚也往地上拽,登时两个人摔了一地。叶秉烛压着纪向晚的右腿,纪向晚别着他的左臂,挣了半天谁也没讨着好。叶秉烛烦的要命,拳头都快落到他脸上了,又被纪向晚生生挡了回去,叶秉烛有点大喘气:“纪向晚,分手就分手了,你今天闹这一出特像弃妇讨说法你知道吗?不跌份儿吗?”纪向晚被他压着,干脆用手肘箍他后颈,把他脸都压在了自己怀里,笑说:“我不嫌跌份儿,今天怎么也得讨个公道。”叶秉烛满鼻腔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挣也挣不开,索性对着他锁骨咬了一口,纪向晚立刻吸了一口气,也没松手:“还会咬人了?你出息。”叶秉烛没真下狠嘴,但也几乎给他咬出血了,又用头顶去撞他下巴:“你给我放开!”纪向晚说:“不放,有本事你再咬我。”叶秉烛提膝要踹他,纪向晚又把他往下一压,说:“别不服气,你跟我好好说话,我就放开你。”叶秉烛还在他怀里扑腾:“是谁先动手动脚的!谁先不好好说话的!”纪向晚学他口气:“是谁先说我像弃妇的?是谁说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的?”叶秉烛又用胳膊肘去砸他:“你给老子放开!”纪向晚侧头躲开:“我不放。”叶秉烛扑腾半天不动了,口鼻的热气洒在纪向晚胸口上,半天才说:“我喘不过气了。”纪向晚笑:“你别装。”他话是这么说,手还是松了松,叶秉烛趁机把他踹开,躲了老远。纪向晚还在地上没爬起来,刚刚被他用膝盖撞了小腹,有点没缓过劲,半撑着身子坐起来,说:“果然又骗我。”叶秉烛一脸戒备:“你从我家滚出去。”纪向晚缓缓站起身:“别一副我要强暴你的表情,我就是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叶秉烛冷着脸:“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纪向晚脸色也僵了僵:“跟我好好说话就这么难?我想知道一下原因都不行?”叶秉烛别过脸不看他:“没原因,不喜欢你了,不行吗?还不让人喜新厌旧了?”纪向晚两步靠过去,盯着他的眼睛:“可以啊,那你跟我说说,喜欢哪个新,让我瞧瞧。”叶秉烛也看着他:“为什么要给你看?我们什么关系?”纪向晚一肚子闷气,眼神也变了:“没什么关系,以前上过床的关系——以前你跟我上床不也挺高兴的吗?继续当炮友你也不吃亏吧。”叶秉烛脸色又难看起来,胸口起伏得厉害:“怎么,睡过我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拿出来一次次地说,还是说你跑我家来,就是为了操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