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说有笑的场景,在?其他人眼?里?又没什?么异常。而抵在?她身后的刀也多?了起?来。永港地理位置很偏僻,四面环山道路崎岖不说,因为离东南亚那边近,所以治安要差一些。但从海岛到南城,这里?是必经的地方。自上了辆面包车以后,薄晴烟的眼?睛就被蒙住了。车内很静,除了颠簸时嗡嗡作响的声音外,听不到任何的交谈。她的手机被没收,电话卡被拔出扔到了窗外。不知过了多?久,薄晴烟能明显感觉到车速慢了下来。再之后,她听见?有人在?用方言交谈。像是在?商量什?么,但她完全听不懂。又吵嚷了半天,薄晴烟踉跄着被推进了一间屋子里?。等了许久都?听不见?动静,她才伸手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天色已经黯淡,映入眼?帘的房间是由砖砌和木板搭建。四周寂静,室内空无一人。薄晴烟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时间。每天,会有一位阿婆定时给她送食物和水。房间里的必需品都有,除了不能出门以外其他倒没有不方便的地方。这里应该更偏僻,平时在窗口几乎听不到村民们交谈的声音。她也尝试过和这位阿婆沟通,但不知是不是对方年岁太大,听不懂普通话也从来不和她说话。只是有时候看见薄晴烟就会重重地叹口气,神色惋惜。仿佛在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命不好。不过慢慢地,薄晴烟还是摸出了一些线索。恐怕现在警方应该在四处搜寻她的踪迹,所以将她挟持过来的人既不方便转移也没精力。而对方将她安置很妥当,既没有随便扔哪,也没有虐待,所以是她的存在有用处。或者说,是她作为薄易云女儿的身份有很大用处。若是寻仇,早在她被抓的时候对方就会报复了。根本不必费尽心思把她搞到这里来。那么现在的情况无疑只剩下,钱。对方要的是钱。如果是钱,一切反倒是变得简单了。直到傍晚。先是有车辆的声音驶入,再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门被推开的瞬间,迎面走进来--位高壮的男人。听脚步声就知道来的肯定不止他一人,但其余人没有进入到房间里,应该是守在了门口。男人眉毛粗重,眼睛微微往外凸起,满是猩红血色,厚重的唇角至面颊侧有道长长的疤痕,光看着便觉得穷凶极恶。而面相也不似中国人,眉宇间更多了些阴险狡诈。“薄小姐,以这样的方式把你请到这里来,实在抱歉。”男人说着,手一挥,门外走进来两个端着茶盘的女人,“听说以茶代酒可以谢罪,那这是我的赔礼道歉,还请薄小姐饮下。”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夹杂了薄晴烟也认不出的口音,但中文他绝对是能听懂的,至少沟通不用担心。薄晴烟挑眉,没着急接过茶杯,反而避开了他的话,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和老薄已经谈好条件了吧。”她声音轻轻地,却像是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刀疤男人愣住,略微有些诧异薄晴烟的话。他以为不过是个姑娘家,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手段就能吓晕过去却没想到薄易云的女儿还真有几分胆量。瞧着白白嫩嫩的,骨子里竟有着不输男人的高傲。薄晴烟接着说,“你今天来找我,定然是加码的条件没谈妥,又或者是老薄的手段比你想象中的难对付。”刀疤男人盯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因为薄晴烟的话没错。原本刀疤男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薄易云的女儿,再以当年的事要挟就能让薄易云乖乖交出巨额钱款,之后等拿到钱就弄死薄晴烟,假借复仇的名头给兄弟们交代一下。可没想到中途却出了岔子。他的几个据点都被警方察觉到了,而薄易云也有意无意透露出是他的手笔,若是碰薄晴烟一下,哪怕鱼死网破也不在乎。这不是刀疤男人的本意,他根本就不在意当年那群毒贩的死活。当年薄家弟弟那事,知道的人基本也都死了。而刀疤男人也是因缘巧合捕风捉影察觉到的苗头,想以此获利。“薄小姐很聪明,聪明的女人不会想吃苦头的。”刀疤男人脸色精彩纷呈,跟调色盘似的,良久,他努力挤出个可怖的笑容,“所以薄小姐可愿意配合我?也好少受点罪。薄晴烟笑笑,很平静地说:“你想我怎么配合你?此时,她的神态仿佛不是被抓来被口口的人,而是生意场上,正在两方博弈谈判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