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管着那么大的企业,现在又在商会,初霜理所应当的以为他当初留学学的是ba。“我学的是物理。”男人波澜不惊的一句话让初霜怔愣半晌,他居然学的是物理。那么难的物理!“哪所学校?”“帝国理工。”初霜看盛庭的眼神瞬间不一样起来。帝国理工……想起朝妤跟他是校友,初霜看向她,“那你也是……”“是。”憋了一会儿,初霜默默竖起两个大拇指,“真厉害。”朝妤点了烧酒,盛庭要开车,就只有初霜她们两人喝。喝着喝着气氛就喝热了,朝妤搭在初霜肩头,跟她说些没有逻辑的小话。一会儿笑盛庭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一会儿聊她发现的某个味道很好的小餐馆,一会儿又跟初霜分享养生小秘籍。朝妤喝的不少,到后面脸颊霞粉,近距离看着初霜,眼底笑意浓浓,字音不太清明,“真漂亮,怎么这么乖……”她伸手摸了摸初霜侧脸,指腹摩挲到眼尾,语气喃喃,“笑一笑,小初霜。”初霜觉得她醉了,温和地笑了笑,“姐姐是不是醉了?”朝妤看她的眼神太迷恋和炙热,有点像…透过她看什么人。睨着初霜的笑容,朝妤眸子迷离,目光寸寸扫过她的眉眼,心里微涩,眼里笑出泪光来。“太像了…”“妹妹一定要平平安安,幸福顺遂。”明明算不上多熟悉,可她这些话初霜都听出了真诚,像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会用的语气。那种真心想要你好的祝福。对她的这种复杂感情感到不解的同时,初霜心底也生出一丝陌生的悲戚。太奇怪了。之前那次见到朝妤的感觉又来了。初霜不知怎么做,但心里觉得应该要安慰一下身边的人,便伸手拍了拍朝妤肩膀。盛庭看见在初霜肩头微醺的人,敛眉从旁边水壶里倒出一杯清水推到初霜面前。初霜会意,拿起水杯,“姐姐喝点水吧。”朝妤没要,抱着初霜揉了揉她的头,“听说你画画好,改天给姐姐画幅画好吗?”怕水洒出来,初霜放下水杯,“好,我最近都闲。”两人将朝妤送回住处才回家,路上初霜想起朝妤看她的眼神,有些疑惑地问盛庭,“总感觉朝妤姐把我当成了谁。”初霜看向开车的人,问:“我是不是跟她以前认识的人有点像?”盛庭微顿,字音沉缓,“怎么这么问?”“她看我的眼神有点说不上来,好像在透过我看什么人,刚刚她还说了句什么很像,是说我像谁吗?”盛庭目光看着远处道路,握方向盘的手微紧,薄唇轻启却又没说出话来。“想来你也不认识。”初霜没发现男人的细微神情,侧头看了看窗外的道路夜景。看了一会儿她轻声道:“我好像让她想起一些难过的事了……”“对了,你不是要把箱子还她吗?”盛庭开口,“她今天醉了,下次她来家里再给吧。”初霜跟朝妤约了过两天在家里给她画画。“也好。”昨天晚上被某人折腾得劳累太过度,今天又起的早,回到家初霜一洗完澡就趴进大床睡着。盛庭看着她恬静的睡容片刻,起身去外面接电话。“初霜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状态好?但愿如此吧。”“什么时候忙完跟我说一声,见一面。”她对你有占有欲了盛庭和安京渝约在两天后。茶楼里有人在弹琵琶,他们所在的位置往下看去有条清澈小河,河两岸绿野成荫,是个喝茶赏春的好地方。安京渝坐下轻笑,“我以为你会找个酒吧。”“开车来,不方便。”盛庭推过茶点果子,徐徐道:“回去也不好交代。”安京渝扬眉,“背着初霜出来的?”他不说话,那就是了。看着他那副“人夫感”,安京渝问:“跟小姑娘结婚的感觉怎么样?”他很早就认识盛庭,比认识初霜还要早,当初这人说的对朋友妹妹的关照,他信了。这么多年来,安京渝都以为盛庭是出于一个“哥哥”的身份来关注初霜,这份关心是纯粹的,仗义的。去年听到两人结婚的消息时,他震了半晌。他们都算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也算半个长辈,盛庭倒好,说着是出于“哥哥”的关心,一回头,将人拐回了家。说不震惊是假的,这行为在他看来实在……有点狗。后来他问过盛庭是不是早就打人家的主意了,他却还嘴硬说什么老一辈安排。老一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