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沉思片刻才回他:“跟她结婚前我对她从没任何非分之想。”何谈觊觎?这么多年来关注她已经成了习惯,当初跟母亲提出与她定亲的动机是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了。真正拨开云雾明了心迹确实是婚后,与她相处的点滴中,他更全面的认识了她。像发现宝藏,越了解越感到惊喜。他有时候都惊讶于自己对她的耐心和关注。……初霜和盛瑶从茶室出来时远远便看见对面阁楼交谈的两人。“小叔旁边的人是谁啊?”“安医生……”初霜有些惊讶,不知盛庭找安京渝做什么。仔细一看两人交谈的氛围,分明是相识已久的模样。可前些天等红灯时遇到安京渝,两人却表现得那么陌生。盛瑶看了会儿拉着初霜要走,“熟人吗?过去打个招呼吧。”初霜拉住她,摇头。那边的两人看起来已经聊完了,盛庭理了理袖口起身,他还没离开,又来了个女人。仔细一看,是朝妤。盛庭走了,朝妤坐在安京渝对面。这三人看起来彼此相熟。“小婶婶?”盛瑶一喊初霜才回神。“小叔都走了,我们要不要喊他等我们一起回家?”初霜:“他可能要回了,我们再去逛逛吧。”送完盛瑶回家的路上,初霜思绪有点乱。一会儿猜测盛庭安医生和朝妤姐这三人的关系,一会儿又担心安医生把她的事告诉盛庭。车窗开得有点大,夜风钻进车里,她脑袋被吹得有点疼。将车停在路边,初霜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安医生,心理治疗,心理咨询室……某个瞬间她倏地睁眼,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很快表嫂就接通了电话,“阿霜。”“嫂子,你今天是不是有晚课?”“对,六点半到八点半,怎么了?”初霜:“没记错的话回来的路上要经过青鹤中学。”“没错,这条路回家要近一些。”“晚点你经过青鹤中学的时候像想麻烦你帮我拍个照片。”“可以,你想要什么照片?”“青鹤中学艺术楼2栋一楼大厅有一面荣誉墙,挂的都是名誉校友和对青鹤有过赞助的人的照片,麻烦嫂子多拍一张给我,着重拍最上排的。”最上排的都是最重要的人。初霜刚一进家门就见盛庭在喂鹦鹉,旁边猫狗正感兴趣地盯着,天边还剩一点晚霞,画面温馨又美好。盛庭应该吃完饭了,穿着家居服戴着银框眼镜,很斯文。看见她回来,他轻笑:“吃饭了吗?”“吃了。”走近他身前,初霜抱进他怀里。“跟瑶瑶吃了柴火鸡,特别香,可惜你不在,下次带你去他家吃一次。”盛庭拍了拍她背脊,“看样子真的很好吃,我都能闻到味。”初霜本来还贪恋他怀里的温暖,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拉开距离,闻了闻自己身上,“真的有味道了?”“我得去洗洗!”看着她匆匆上楼的模样,男人唇角微牵。洗完澡出来,初霜去楼下逗小鹦鹉去了。这两天在她的坚持不懈的投喂和教育之下,小鹦鹉心情好了会跟她学两句简单的话,不过很少。感觉养了只傲娇鹦鹉,心情好了才会搭理一下他们,平时都是自顾自在鹦鹉秋千上晃悠。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盛庭喊她去健身房运动,初霜说她刚吃完饭不适宜运动,盛庭就一个人上去了。大约晚上九点时,表嫂发来消息。【阿霜,这个荣誉墙上居然还有妹夫。】原来更早前就见过他点开她发来的照片,射灯照耀的满面墙壁最上方赫然挂着盛庭的照片。相框下一排气派小字:【艺术楼、心理咨询室捐建者盛庭先生。】照片里的他依旧西装革履不苟言笑,与现在没什么差别,只是现在的他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与威严。那时候的他正接手着公司事务。凝视半晌,初霜慢慢抿唇。想起高中时候的一些事。新艺术楼投入使用后,她们艺术生的活动地点从旧楼搬来了新楼。那面荣誉墙挂着许多照片,大家平时都不怎么抬头看,有次经过大厅,眼尖的同学发现相框里有个男人长得很帅,一看介绍,竟是这栋楼的捐建者。青春期的孩子对长得好看的人总会多加关注,男生女生们便时不时会讨论那个捐建者。玩伴更是会在初霜耳边夸那个捐建者多么年轻多么卓绝,次数多了,初霜就好奇去看了看。本以为是他们夸大,等真正看到的时候,她也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