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路返回。肖搁手里抱着一箱杂七杂八的文具用品和生活用品,白的蓝的粉的,一看就是女生的东西,放到工作室里薛依依的座位上。“!”薛依依边写笔记边抬头,“谢谢学长,学长辛苦了!”“下回这些事找男的给你搬就行。”肖搁喊了一声季临双。“哎,哎,”季临双趴在桌上,举起手,“听到了!”“咳,”肖搁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位置上正在发呆的言镜,声音放轻了点,偷偷问薛依依,“你刚刚在实验室里面说的那个七彩玫瑰,是真的吗?”“定期进行外部和内部照射剂量监测,实验场所禁止饮水,进食……”薛依依念念有词,突然问,“啊?你说什么?”“玫瑰,七种颜色的玫瑰。”“哦哦哦,我叔叔家里种的,”薛依依点头,“真的,是真的。”“他住哪?卖不卖?我全要了。”“啊,不行,是境……移栽过来的,被发现我叔叔就死定了!”薛依依捂嘴,小声说。肖搁:“境什么?”薛依依凑近肖搁耳边,再小声不过地说:“境外啊,被发现要被请去局子喝茶的。”肖搁半点都不在意:“怕什么,我……”“呦,你们俩偷偷摸摸说什么呢?”谢娇刚从808回来,看到他俩笑得十分暧昧,“咬耳朵呢?”“没有,师姐别开玩笑了!”薛依依炸毛。肖搁从来不理会这种玩笑话,在她们调笑间,目光扫到言镜,镜子背对这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东哥呢?”谢娇看了一圈,“刚刚他办公室也没找着。”季临双说:“他说去档案室的,怎么现在还没回来。”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徐晓东推门而入,他满头大汗,先去接了杯水坐下,问谢娇:“你刚给我打电话了?”谢娇点头:“你没接。”“嗐,老子让人给耍了。投资人突然打电话让我上天台,我以为他突然找我有事,偷偷摸摸一个人躲天台,我急匆匆就跑上去了,鸟都没见着一只。”谢娇托腮:“然后呢?”“然后?我当然不干,我立即给他打电话,我说你是不是耍我?投资人和我说,是啊。”徐晓东越想越气,干脆拍桌而起,“他说,是啊!什么叫做‘是啊’?”“……”谢娇问,“这是什么意思?”“这还不好理解?很明显咱们金主爸爸昨天睡一觉起来就后悔了,但合同都签了,没得后悔药吃,心里不满,所以找东哥茬。”季临双道。“很有道理,”徐晓东竖了个大拇指,认同这个回答,捂住心口,“我为我们工作室付出了太多,你们要好好给我工作,知道吗?”言镜呛住了:“咳,咳咳……”谢娇担忧地问:“小镜子,怎么了?”言镜:“咳咳,吃东西,呛了,我没事。”徐晓东的大嗓门愈发振聋发聩:“要不是有这一千亿,我至于这么被人当猴耍吗?一天天被老同事拒之门外就算了,哎,也就你们年轻人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东哥,喝水,喝水,歇会儿吧。”--------------------醋包上线气氛有点微妙。在从实验大楼回来达到了巅峰,虽然言镜今天本来也对他爱搭不理,但不会像现在这样……肖搁:“吃什么?”言镜兜着下巴:“随便。”他们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小餐馆,肖搁看报似地大张着菜单,边试探边观察言镜:“爆炒虾仁?香煎土豆牛排?烤蘑菇?”肖搁明显看到他报一道菜名镜子就咽了口口水,但非要嘴硬,冷淡地说:“哦,都行。”“都行啊,那好,”肖搁表示明白,他喊了一声服务员,“给我来一碗人参乌鸡汤,哦,还有一个阿胶大枣汤。”言镜:“???”点了两个最清淡的汤,女服务生在菜单上标了勾,公事公办地问:“先生,要不要再来点别的?咱们小店煎炒焖涮蒸都有的呢。”“是吗,”肖搁想了想,说,“你推荐几个补一点的菜,看着上吧。”“补?噢噢,补!”服务生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点点头,微笑道,“好的,二位稍等呢。”忽视言镜若有若无的幽怨的视线,肖搁拨了个电话:“喂,兄弟?你哪呢?”怎么还有别人?言镜咬牙切齿。肖搁站起身:“到了?没看到,你再找找,名字叫……锦兆饭店,对对,靠窗边,俩人,一个我,还有一个在生气的小朋友。”被点名的言镜一下泄了气,抬眼意外看到门口的言冰,他一脸无法忍受,走过来对这俩人开口:“还小朋友,恶不恶心?”“人设还崩着呢?”肖搁点点头,突然坏笑道,“是不是忘了我手机里的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