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的话可能就是那个效果了。”言镜思忖道。“别说了,赶紧走吧,现在把耳麦塞你兜里,回去找个水池扔了。”邵玉堂有点舍不得地取下来摸了摸,塞进裤兜,转身出库房。他看见远处一脸着急的肖莺雪,俩人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糖糖!你怎么不听话?怎么跟着妈妈跑到这里来了!”肖莺雪接到老师电话,才知道儿子在校门口不见了,“你以前没有这样过的!想吓死妈妈是不是!”肖莺雪完全没有联想到别的不对劲,全心全意都在儿子身上。“……妈妈,”邵玉堂手放在裤兜里,不自觉地捏了捏耳麦,撒谎道,“妈妈,我想你,我不想离开你。”“傻孩子,妈妈当然也不想离开你。”肖莺雪摸了摸他的头。等四处寻找的几个保镖回来,肖莺雪对面他们才敢露出一丝疲惫和烦躁,头疼不已地对一个保镖道:“你以后跟着我儿子,等会送他回学校,别让他再跑出来。”保镖为难地道:“夫人,学校不允许……”“那就让它允许,”肖莺雪神色变得阴沉,轻蔑道,“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我叫板。”保镖肃然:“是,夫人。”--------------------窃听风云言镜和肖摇吃完晚饭以后,他跑进肖搁的卧室,将窃听器音频连接在电脑上。今天晚上八点召开常任议员的紧急会议,掌握他们的动向对章哥接下来的行动会很有帮助。不到七点,音频突然有了波动,点击接收后,耳机里传出“刺啦刺啦”的搬东西的声音,像是几个人在边搬音响边闲聊。意味不明的几声笑骂之后,一个人道:“你是没见到,姓肖那娘们当时发好大的火,叫他滚出去。”另一人说:“她不待见境外人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哈哈哈那娘们把一个男的骂得脸通红,老子都看不下去!”“你少在那娘们娘们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小心哪天嘴巴没个把门让人听到了舌头不保!”“怕什么,大老爷们畏畏缩缩……”没有有用的信息。言镜摘下耳机放到一边,突然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他在房间里找了找,那道声音音量没有变化,他发现是从手腕上传出来的。撸起作训服的宽大衣袖,言镜手腕上戴着一个手表,看起来是市面上常见的手表款式,其实经过了复杂的改造。“哥哥,哥哥,你听得到吗?”小“特工”的声音。“……”言镜站起来去窗户边看了一眼,确定肖搁还没回来,嘴唇放在手表边,“你还想不想当特工了?不是让你扔掉吗?快扔水里,碰水就坏了。”邵玉堂“哦”道:“再等一会嘛,你陪我聊聊天呗。”“聊什么聊!你边上没人吧?”邵玉堂说:“我才不那么傻,我一个人在房间,妈妈爸爸出去了,阿姨在打扫卫生。”言镜觉得这小孩好骗但十分难缠,道:“你想聊什么,聊完能不能听我的话?”“好啊,我可以听你的,”邵玉堂笑嘻嘻地说,“我问你个问题,你答对了我就听话。”小孩子真讨厌。言镜早该知道这是个不定时炸弹,但他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什么问题?”邵玉堂说:“你猜,我是什么味?”“……”言镜说,“这不是你专业对口吗,我怎么知道。”“快答!不然我告诉别人!”邵玉堂嘟着小嘴,“就说有一个漂亮哥哥让我帮他做坏事!告诉我妈妈,还有告诉肖搁哥哥,略略略!”“死小孩!”言镜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炸毛起来和章应初如出一辙,“你不配当特工!你这样是骗子,是反派,知不知道?”“我不是我不是,”邵玉堂不听,语气又变得可怜兮兮,“哥哥我求你了,你快回答好不好?我不告诉别人。”原来这小孩吃硬不吃软,言镜“哼”道:“好吧,那我说了,你是白开水。”邵玉堂疑惑:“那是什么味道?”“你叫你们家阿姨烧一壶水,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邵玉堂挠了挠头:“哦。”言镜回过味来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味道对吧?”“……嗯,我可以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只有自己的闻不到。”邵玉堂说。能闻到才奇了怪了,言镜后知后觉地想,哪怕是接触一种新的气味,闻久了也会产生嗅觉神经中枢疲劳。“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能听我的话了吗?”言镜说。邵玉堂把耳麦放在手掌心里,摸了又摸,用商量的语气问:“哥哥,我真的不能把它留下来吗?我不会再打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