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隔壁传来阵阵惊呼,他们大喊大叫着涌入走廊,脚步声急促,一个接着一个从门口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喊道:“东哥!东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东哥!老徐!徐院士!”徐院士让他们叫得头疼,摆了摆手:“别嚷了,说事!”“出来啦!出来啦!结果出来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他们惊喜疯了,挤来挤去说些无意义的话然后大笑,季临双原本就没有抱期待,真怕他们是受了刺激,这会神志不清了。一个小小休息室里站满了人,谢娇和许悦好不容易挤进来,谢娇骂了几声叫他们安静点,语气也是带着笑意的,等好不容易安静点了,许悦才盈盈道:“13票赞同票。东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啊。”季临双一听,整个人惊呆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徐晓东看起来倒不像是太意外,但时钟哪里还坐得住,原本就傲娇的神情更加神气了,挑着一双英眉:“我!是我!!”没有人理他:“肖搁师弟呢?!他知道了吗!!!他不是说快到了?快给他发消息让他高兴高兴!!”“发了发了!他回我了!他说他在……他回肖宅了?”在众人疑惑间,有人猛然闯入:“东哥,直播已经被切断了!”--------------------境外准备直播官网黑屏,电视各频道直播中断插入广告,在约十分钟以后一切恢复正常,直播继续,进程已经进行到会后,由安全部部长时邺和议会长肖莺雪致辞。时邺穿正装,每根头发丝都老老实实地贴在脑后,胡子剃干净了,面容看着发白,估计打了粉。他开始还喜气洋洋的神色在短暂的十分钟以后全然不见,脸黑得不能看,而且边说话边嘴瓢。大会议室里欢喜的氛围一扫而空,大家紧张地盯着大屏幕,等议案汇总报幕完成,几十只耳朵没一个听见他们报出自己想听到的议号和结果,时钟站起来大骂:“这死老头子!到底在干什么?!”大家也是一阵唉声叹气,季临双说:“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东哥,我还有疑问,最后的选票,这么多年都没进展,怎么今年就不一样了。”时钟翻了个白眼。徐晓东按了按眉心,额头皱起一层一层,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语气发冲:“时钟不是早说了吗,问问问,问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多写几篇报告!”还真是时钟帮的忙啊,季临双提溜转了一圈眼珠子,正好撞上时钟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他摸了摸鼻子:“东哥,这么大火气,别急嘛,反正我们全网都看着结果了,哪里是他们想赖就赖得掉的!”“议会的流氓做派还少了?什么议会,我看就是某些家伙的一言堂!!”“息怒息怒,肖搁不还没来,他还没说话嘞,您老先等等吧……”话音刚落,电梯里叮咚响了一声,大会议室就在靠边的对面,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电梯从八层停下,他们静了片刻,然后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季临双“嘿”一声道:“有人来了!肖搁!是肖搁吧!!!”他喊着要出去看看,身边一道影子如闪电般窜了出去,被抢了先,季临双有些不爽,定睛一看,这不是时钟是谁?一听到敏感词就跟火箭助推器似的把自己发射了出去。季临双边往外走边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却感觉那身影不太像。时钟冲到一半,傻了眼:“怎么是你?”来的只有言镜一个,神情冷冷的,看也不看时钟从他身边而过,这无视的态度让时钟心里窝火,气得在他背后跳脚。出来的人见了言镜都问:“肖搁没来吗?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啊?!”“肖搁被他爷爷抓走了吗???”这些问题言镜全都一概不管,穿过夹道两旁拥挤的人,他找到徐晓东,直直地开口:“肖搁都安排好了,现在就走。”“这样啊……啊???”徐晓东惊掉了下巴,“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言镜重复了一遍,坚定地道,“放心,没有人可以拦住你们。”“肖必安呢?肖搁说服他了吗?”徐晓东不是很相信的样子。言镜:“没有。”徐晓东脸垮了:“没有??”您逗我玩呢?就算你是我美丽智慧尊重无比的师姐的儿子,也不能这么开玩笑啊!言镜闭口不言,拉开休息室内的帘子,推开窗,窗外数架武装直升机和攻击机在空中盘旋,轰隆隆地响彻天空。向下望,因为学生放假而留下的大片操场和活动空地堆满了装甲车。一个花衬衫的男人蹲在路边花坛,百无聊赖地薅着花坛里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