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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好看。”“这条裙子好看。”“非常适合你。”“这个衣服配一双银色亮钻高跟鞋的话就太棒了！”两人凑在一块儿，一边看一边兴奋地讨论着。但最后汤琳说：“可惜这些都买不到。”“是呀，他们根本不往西思贝发货。”陈婷婷说。“这真是一个让人沮丧的地方。”汤琳一边说一边退出了网页，关了手机屏幕。不过，周末汤琳也没休息成，她跟着李林枫出门做了一整天的翻译。返回大使馆的途中汤琳收到宋译的信息，让她回到大使馆后去他公寓找他。到了大使馆，刚好遇上下大雨。车子上有一把备用伞，汤琳对李林枫说：“李秘，我先走了。”说完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她的双脚一着地就飞快地跑起来。李林枫撑开伞走下车时，汤琳已经跑进了雨幕之中，一转眼就不见了。他抬头看了看遮着他头顶的伞，然后抬步往公寓走。汤琳想着宋译的那条信息，跑进公寓大楼时，她转头朝外望了一眼，李林枫不知被她甩到多后面去了。她的嘴角一扬，转身爬上楼，往宋译的房间跑去。路上遇到其他馆员，她迅速躲开。到了宋译的房门前，她抬手轻轻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宋译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站在门口。汤琳像一只泥鳅一样飞快地溜进了宋译的房间。宋译也立即关了门。“这么会儿功夫我全身上下就都淋湿了。”汤琳转身看着宋译道，因为跑得快，她说话时气喘吁吁。“车子上没伞？”宋译问。汤琳道：“就一把。我可不想和李秘一起撑一把伞。”宋译了然。汤琳又气喘吁吁地问：“你让我来找你干嘛？有什么好事吗？”宋译走到沙发边，弯腰拿起沙发上的一个精致的黑色纸盒，然后转身走到汤琳面前，将那纸盒递给了汤琳。“是什么？”汤琳好奇地接过，迅速地拆开。纸盒一打开汤琳的眼睛就一亮。“裙子？”她惊讶地道。“嗯，发给你的衣服。”宋译笑道。汤琳惊喜不已，嘴上道：“宋参赞也给别人发了？”“给你一人发的。”宋译说。汤琳开心不已，笑得合不拢嘴。她把裙子牵开，一条连衣裙，非常漂亮。“这裙子到底怎么来的？”她问。宋译说：“求人从f国买的，然后拜托到卡沃的一个航班的机长带上飞机的。”汤琳想起来以前他让飞机带中国蔬菜的事，那时他也说是求人带的。她的嘴角高高扬起：“宋参赞费心了，多谢。”“不客气。”宋译抬手轻轻捏了捏汤琳的下巴。“我正好换上这条裙子。”汤琳又道，此时她全身上下都被雨淋湿了。“赶紧回去洗洗，把湿衣服换下来。”宋译说。“我就不能用你的浴室吗？”汤琳脱口说道，但说这话的同时她转身将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打算没人就回自己的房间。宋译还没接话汤琳就立即关了门，转身说：“李秘回来了，我现在走肯定会被他发现，怎么办？”宋译看着面前的人，轻轻一笑：“我的浴室允许给你用。”“那我需要拖鞋和浴巾。”汤琳一双眼睛笑眯眯，十分不客气地道。她认为她和宋译这样的关系，用一下浴室毫无问题。“自己拿。”宋译指了指门边的鞋架，鞋架上有一双蓝色的男士拖鞋，然后他转身去房间。汤琳把鞋架上的拖鞋拿下来穿上，然后走了几步。四十多码的鞋子，对她来说又长又大，走起路来显得有些笨重。宋译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浴巾。他将浴巾递到汤琳面前，说：“没有新的。”“我不介意，只要除了你再没有外人用过。”汤琳接过浴巾，冲宋译眨了一下眼睛。宋译道：“哪来的外人？”“这可说不准。我去洗了。”汤琳把新裙子放在沙发上，穿着宋译的拖鞋，拿着浴巾往浴室走。她习惯洗完了澡出来再换上衣服。宋译见汤琳进了浴室后走到书桌边坐下，拿起笔写字。浴室里传来不大不小的水声，宋译写了几个字后忽然停下来，重新拿出一张白纸铺在桌面。他握着钢笔迅速画了几笔，一个面部轮廓跃然纸上。他又画了几笔，初见汤琳巧笑倩兮的模样。他画的汤淋，就像那次汤琳坐在这里画他一样。浴室里热气缭绕，汤琳站在雾气蒙蒙之中悠然地洗着澡。她想起那次洪水她和宋译在一户西思贝人家里的浴室洗澡的情形。那时他们只有一匹布帘之隔。风一吹，布帘就被掀起来，他的腿一览无余。从那双腿想到他的身材，后来也证实他的身材的确非常迷人。汤琳想着那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