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应声,噔噔地跑了。
郑三娘抿了嘴笑,又走到院子里支了耳朵听,见正房静悄悄没有声响,咧了嘴,无声地笑着转身进了柴房,捉了只老母鸡杀了,炖在了灶上。
不一会,雨微回来。见正房大门紧闭,雪梅蹲在地上摘菜,正要和她打声招呼,谁知道听到动静的雪梅却抬头喊了雨微:“姐姐,三娘说,九爷和太太为了婚事操了心,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让我们别吵着九爷和太太了。”
九爷和太太还没有醒吗?
雨微差点就脱口而出,就看见手拿菜刀的郑三娘出现在厨房的门口,问她:“雨微,本司胡同孙家那边都收拾妥当了?”
“都收拾妥当了!”雨微说着,郑三娘朝她招手,“来,我今天包了三鲜饺子,你来给我打把手。”
雨微望了望正房紧闭的门扇,又望了望态度坚决的郑三娘,最后还是去了厨房。
内室的傅庭筠不由长长地透了口气。
她从小受的是“黎明即起”的庭训,这样睡到日三竿,不免有偷懒的嫌疑。虽说她上无长辈,可毕竟是嫁进来的第一天,心中不免有些心虚。
全身又酸又痛的。
她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赵凌,只知道一味的蛮来!
念头一闪而过,她脸上立刻滚烫滚烫的。
也怪她。听着他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喊着“囡囡”,感觉他因为她而情迷意乱她的心里就软软的,不仅不忍拂了他的意思,甚至身体的种种不适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任他一味的恣意放纵。到了最后,她竟然只要看到他那心满意足的面孔,身子就变得奇怪起来······仿佛只有那样紧紧地贴着他她就觉得十分的欢快。
想到这里她不由羞赧的翻了个身。
六婶婶曾说过,这种事男人觉得快活,对女人却多半会觉得痛苦。
她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痛,可后来,她的神色好像都有点恍惚了……脑海里全是赵凌那餍足的表情,哪里还记得痛不痛?
傅庭筠只觉得脸更烫了。
有男子好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低沉中略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醒了?”温热湿软舌细细地舔着她的肩头:“还痛不痛?”
正是那牙印的位置。
傅庭筠却想到昨天晚上那让人耳红脸赤的喘息和纠缠······她羞涩难当,不禁磕磕巴巴地道:“不,不痛!”
赵凌望着她朝霞般红彤彤的脸庞却是不信。
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之色,轻轻地抚了那牙印:“囡囡,我再也不会如此了。”
傅庭筠一愣,扭了头,朝他手指轻抚的地方望去,看见了一圈牙印。
他,他是在说这印子吗?
傅庭筠脸上发烧。
随即又纳闷儿,他怎么时候咬了她一口?
她记得他第一次的时候有点不管不顾,后来她略一感到不舒服,他就亲她亲得她晕头转向的……难道就是那个是时候咬了她一口?
不过,好像也没有感觉到痛。
傅庭筠抬睑,看见赵凌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没事,没事。”她忙安慰他,“我一点都不痛,真的,是我的皮肤不好有时候磕着碰着哪里了,不留个印子则罢,若是留了印子总是不太容易消的……”
赵凌想到逃难的时候,那么苦她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
她是在宽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