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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目光锐利，很快猜到：“是不是林山出事了?”“你压根就没去国外出差，你去濠江市了是不是?”她敢肯定，刚才听到的肯定不是联邦语，她在国外待过。她不可能听不出来。联想起陆启之前跟她说的，林山频繁出入濠江市的事，林染顿时全明白了。陆启叹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她太聪明了。只要他露馅一点，她就能全部猜到。最后，陆启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了。林染听到林山把公司都输进去了，还被坑了欠款一个亿，气的心脏都是疼得。但又听陆启说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只不过林山被喂药，可能以后智商都不会恢复时。林染冷笑连连：“活该。”“这是他的命。”“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陆启不否认，他也这么想的。毕竟对林山这种人，他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同情。他更在意的是她，陆启缓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你工作已经很累了，我想等事情解决了，回去再跟你说。”却见那边的她，眼眶已经泛红了，含着泪珠子，眼看着就要落下来。陆启指尖蜷缩，顿时心疼不已，喉咙都是干涩的。他哄道：“染宝，别哭。”“是我的错，我道歉。”陆启道：“我发誓，以后有什么事绝不瞒你。”“别哭了好不好。”他不在她身边，没法抱着她安慰，拍着她后背让她别哭。陆启顿时有种想立刻订票回到她身旁的冲动。可打开航班，现在已经没飞机了。只有明天白天了。他就是再想回去，也只能等明天了。耳边传来女孩低声抽泣：“陆启。”“我在。”陆启见不得她哭。“别哭好不好?”男人黝黑眸子都是疼惜，眼底红血丝都泛着心疼。林染擦着泪：“没哭。”“我这是感动的。”她边擦泪，边看镜头里的他，小脸露出笑。看着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陆启看着，不禁气笑了：“感动哭了?”“对呀。”林染眨了眨眼。“哪有感动哭的。”“来，给哥哥笑一个。”被搭讪的陆启男人玩味戏谑的话传来，林染到底憋不住情绪，她抹掉泪水，这次是真的哭不出来了。“去你的。”林染道，红唇动了动，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陆启就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慢悠悠的打断，黑眸含着暧昧：“停。”“你家男人不接受口头上的谢谢。”“要谢，等我回去床上谢。”他拖腔带调的说道。语气不正经的就像个痞子。林染这次没拒绝，吸了吸鼻子，乖巧的点头：“好。”陆启：“???”没有害羞，没有生气。就好?陆启唇畔笑意顿时更深了。“妈的，感觉头也不疼了是怎么回事。”陆启看眼醒酒汤，一脸嫌弃：“反正也不疼了，不喝了。”林染认真道：“不行。”“你还是喝吧，反正都送上来了，不喝万一你明天头疼呢。”陆启点头：“有道理。”话不过三秒，又开始了：“染宝，醒酒汤好苦啊。”“良药苦口。”林染道：“谁让你晚上喝那么多酒。”林染知道是因为救林山。人家帮那么大忙。陆启这酒肯定要陪好。正因为这样，才更心疼陆启。“可惜你不在。”陆启道：“不然就能用嘴喂我了。”“染宝嘴甜，有你喂就不苦了。”男人理所当然的说。林染听着，气笑了：“你想得美。”还想让她用嘴喂。“行了，你赶紧喝了吧。”林染催促道，说着：“还有五个小时我就要起床了，不能再熬了。”“不然明天真要迟到了。”这话落，就见男人端起醒酒汤一仰而尽了。那模样，哪有半点嫌苦的。陆启皱着眉头，这醒酒汤的味是真不好，但喝完提神醒脑。他走向卫生间，黝黑眼眸都是温柔：“好，你睡吧。”“我洗漱下，也要睡了。”林染道：“嗯。”说完晚安，挂断电话之前，陆启磁性嗓音传来。“等我回去给你带礼物。”林染眨眼，刚想说不用。电话已经挂断了。她无奈，只能关掉手机，放在旁边，又关掉房间的灯，躺好了。这晚，林染做了个梦。混混沌沌的梦到小时候。其实她也拥有过幸福，但是很短暂，好像从她懂事之后，林山在她心里就不算是个好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