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念满意的点点头。三号是易羌,他拿着牌子一脸愁苦,“三……三更半夜,梦见爷爷?”“你这个……”唐余念欲言又止。“不行嘛?”你说不行吧,倒也没毛病,这……唐余念神色复杂,“……行倒是行。”【爷爷:我谢谢你】【你说不合理吧,三更半夜梦到还挺合理,你说合理吧,又隐隐透着荒谬】好在四号的孟原比较靠谱,“烽烟四起,浓墨一笔。”“五号,”习以昂看起来压根没当回事,“周五周五,生龙活虎。”冯戈,“六六大顺,大吃一顿。”苏三渠,“七上八下……不敢回家。”齐峭北,“一个王八,爬过来啦。”习以昂投机取巧,冯戈苏三渠虽然不行但也硬是压上的,有了易羌在前,对他两唐余念也多了几分包容,直到齐峭北这个一出来,唐余念整个破防。“你……”都到最后一轮了,每个人什么水平唐余念也清楚,齐峭北摆明是会创作的,还硬是搞了个这玩意,偏生齐峭北一脸无辜。“我这很对啊。”【三更半夜梦见爷爷,一个王八爬过来啦,北羌真有你们的】【一时间不知道谁更荒唐哈哈哈哈】唐余念听着都觉得脑壳疼,连连摆手,这时候台上也只剩下陆林森一人没翻开牌子,显然他就是第九个,“其名为九,永垂不朽。”有了齐峭北这个前车之鉴,陆林森显得格外优秀,唐余念满意的反复点头。孙悠忍笑接下去,“接下来我们会连续看完九个舞台,麻烦其他选手先去后台等候,先让我们把舞台留给the。”灯光暗下,舞台上看不到the的身影,但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回荡。“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人站在台上,哪怕来到这里,在每一轮我也有着不同的队友。”“但接下来,就是全新出发了。”“这首《letsgo》,给你们,也给我。”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了,但业务能力没有丝毫下降,甚至给到认识他的粉丝新的惊喜。舞蹈是最合适the的大开大合的风格,rap词听得出是the自己写的,以他自己的人生为标,年少成名,一路攀登,顺利到达高潮,然后如他所经历的那样,重重的跌落,跟过去无法和解,对未来满是迷茫。因为他曾到达顶峰,所以他知道山顶有多美,产生的落差比别人大得多,他付出的那些汗水,比起用努力来形容,the更愿意用挣扎去形容。挣扎着逃出过去,挣扎的一步步往前,曾经的功名,更像是绳索,将他来回拉扯。但最终,过去的烟雾消散,一切束缚都被斩断,他前方只有一条大路,他往前走,不会再回头。一曲终毕,the在掌声中在台中央的升降台下去。舞台如被拉了灯,短暂熄灭后再度亮起,只有中央一束圆光,关圳扬面前只有一个竖麦立着。“我在17岁的时候,有一个歌手梦,这首歌,没有任何舞蹈,这一首歌,我不是唱跳爱豆关圳扬,我是歌手关圳扬。”前奏响起,他说,“唱给,17岁的我。”很快,线上观看的观众发现了他这首歌一个有趣的地方。作曲:25岁的关圳扬作词:17岁的关圳扬信息差的缘故导致现场跟线上听起来各有滋味,现场会感觉曲风成熟,歌词却稚嫩真实,如同25岁的关圳扬,在回忆17岁的自己。而线上得知前提后,会不自觉解读为25岁的关圳扬给了17岁的关圳扬一个机会。17岁的关圳扬心态上还有些天真,有些抱负,他有天赋,能在普通人中轻易的脱颖而出,可他的天赋不足以支撑他直接起飞,他没有美人鱼的天籁之音,赢得所有人的瞩目,他是还在蚌里的珍珠,想将自己那指甲盖大小的光芒发挥到最大。可当时的他,做不到。人总说难得糊涂,清醒的人最痛苦,是啊,最痛苦的就是他清醒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做不到。而现在,在这一首歌,他做到了。明明没有舞美,可歌曲结束时,仿佛可以看到17岁的他。少年的梦,熠熠生辉。属于关圳扬的灯光逐渐暗了下去,这一次中间间隔时间比较久,灯光再度打亮时,台上却仍然没有人,光束打在中心,升降台启动,与易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黑色的架子鼓。没什么妆造,也没什么服装加持,头发乖巧的趴在额前,他就穿了个黑背心工装裤,手臂肌肉线条恰到好处。“我以前一直只会不断奔跑。”“没有想太多,只凭本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