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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柠面无表情的说：“网吧那次我就不该救你。”蒋超道：“晚了。”他拉着她的手臂准备下楼，余柠突然用力往回拽，蒋超始料不及，手掌擦着她的几道伤口划过，顿时沾了一手的血，他也当即蹙起眉头瞪向余柠，不是嫌脏，她不疼的吗？“你疯了？”蒋超压着火气道。余柠转身就要上楼，蒋超一把抓住她后背衣服，余柠走不动，还差点儿从台阶上掉下来，气疯了，回手就是一拳，蒋超没料到，被打在颧骨上，登时疼得他怒火中烧，用力把余柠从台阶上扯下来，“你他么抽什么疯？！”余柠冷声冷眼：“滚，从我眼前消失，再也别让我看见你！”蒋超居高临下的睨着余柠，同样气得不轻，咬着牙道：“别以为救过我两次，替我受点伤就想蹬鼻子上脸！”余柠说：“你有脸吗？脸字你知道怎么写吗？这他妈是第几次了？我不过替人说了句公道话，至于你两次三番的把我往死里整？你要想要我命直说，把我也从这儿推下去，来，你推！”余柠直挺挺的往蒋超身上撞，撞得蒋超都堪堪往后退了一步，从来没人敢这样惹他，但意外的，蒋超看到余柠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火气就消了大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但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蒋超理不直气很壮的说：“知道连累你了，这不要带你去医院嘛，给你出医药费补偿费精神损失费，还想要什么你就说，不会让你亏到。”余柠说：“你给我滚。”蒋超抿着唇，提气声十分明显，余柠梗着脖子看着他，完全是倔驴一头，几秒后，蒋超又把这口气从鼻子里缓缓呼出，开口，不冷不热的说：“行，我欠你的，你狠行了吧？”他拽着余柠的手臂，拉她下楼，余柠死活不下，蒋超二话没说，突然一弯腰，直接将余柠扛在肩上，他的肩膀正好硌在她胃上，余柠的骂人话别说到嘴边，连喉管都没上去，生生卡在半截腰。蒋超扛着余柠大步下楼往外走，两人一个半张脸上都是血，一个袖子撸到手肘，小手臂上都是血，路人见到纷纷侧目观望，不晓得这是抢劫还是打架。余柠空得脑袋充血，红着脸说：“放我下来。”蒋超不为所动。余柠又说：“放我下来，别逼我在马路上跟你打架。”蒋超道：“放你下来，你能老实的跟我去医院？”余柠沉默数秒：“……行。”蒋超难得好商量一回，把余柠从肩膀上放下来，余柠头重脚轻，栽了一下，蒋超眼疾手快拉住她手臂，余柠心里想着立马甩开，但眼前一片黑，心有余而力不足。医院就在附近，还不到两百米，两人进了一楼门诊，来回经过的人无一不偷偷打量，询问台导诊盯着两人，慢半拍道：“急诊在走廊右手边第三间。”余柠：“谢谢。”两人走到急诊门前，门是关着的，蒋超敲门，里面传来男声：“进。”推门而入，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医生坐在桌边，抬眼一看两人，尤其是蒋超，出声问：“怎么搞的？”蒋超面色冷淡的说：“先给她看。”医生想当然的以为蒋超这个年纪的孩子，事儿不懂几个，在女生面前逞英雄一个顶俩，当即道：“一个一个看，你先过来。”蒋超当即蹙眉：“让你先给她看。”余柠太了解蒋超是什么脾气，翻脸不认骨头，出声打断：“你是医生吗？让你先看你就先看得了，小心一会儿血流多了变智障。”蒋超把余柠往前推了一把：“别磨叽。”说完，转身出去了，余柠不知道他干嘛去，医生也很无语，“…你们这帮年轻孩子啊，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不为自己想想，还不能为父母想想吗？多好个女孩子，皮肤也这么好，非得弄成这样……”医生给余柠用消毒棉擦拭，胳膊已经都是血了，擦到伤口边上时，她疼得微微蹙眉。门外，蒋超走到一旁打给李沐元，李沐元接通，兴致正高的说：“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在哪呢，出来啊，我们在江边呢。”蒋超拉着脸道：“在医院。”李沐元顿时口风一变：“你怎么了？”蒋超说：“有帮人去余柠家门口堵我。”李沐元一愣：“谁啊？之前不是我们找的人嘛，这回是谁？”蒋超：“鬼他妈知道是谁，一个个带着东西来着，想把我往死里整。”手机里突然传出赵若婷的声音：“你在哪家医院？现在怎么样？”蒋超表情寡淡：“用不着过来，大元让你家里查个人，二十岁出头，后脖颈有个类似眼镜蛇的纹身，今天跟他在一起的，有一个鼻梁骨肯定断了，又让我从平台上扔下去，他们现在就算不在医院也要去路边诊所，把这帮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