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不就得了。我就说你在洗男友衬衫,你还不诚实。”
“啊?”安祺木若呆鸡地立着。她甚至怀疑,哥哥是不是在模仿电视剧《悬崖》里的队长手下,逼供犯人语录。
越想越觉得刚才陷入了安年的圈套,看着安年站在身旁嘲笑自己,安祺放下手中的肥皂,说:“真糟糕,我这律师也白当这么多年,连你这点迂回战术小伎俩都能耍的我团团转,我干脆拿块板砖拍死自己算了。”
安年一听,摇摇头说:“板砖?还是生豆腐吧!”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向冰箱,打开柜门,拿了一杯凉茶喝了起来。既然安年走开了,安祺也不想理会他了,便继续拿着肥皂擦洗着衬衫。
晒完衣服后,安年和安祺都坐在了客厅里。
“爸妈呢?”
“妈妈刚下楼去菜市场买菜去了。爸爸还没回来,应该是在法院忙着退休前的交接工作吧。”安祺手里拿着遥控器准备看电视。
“别开电视了,我和你说些事。”喝完凉茶,便将空罐子放在了茶几上,“我们支队有个队友前段时间潜入敌人犯罪窝点做间谍,被犯罪分子们发现后打残了左腿。所以,他今天出院的时候,劝我不要再做下去,我就在心底考虑这事。不过我还是很犹豫,自己应不应该留下一条退路。”
“退路?”安祺不太明白安年的意思。
“恩,朋友想和我合伙入股开公司。”
“什么,哥,难道你忘记《警察纪律条令》了吗?”安祺惊诧地反问道。她不敢相信,哥哥竟然会“顶风作案”。
安年心里非常清楚条令第十七条的第一则内容:“投资入股或者变相投资入股矿产、娱乐场所等企业,或者从事其他营利性经营活动的,给予记过或者记大过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降级或者撤职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开除处分。”
但他相信,他如果主动辞职的话,至少可以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他更是一个人,每一次深入犯罪团伙窝点的行动,都可能有去无回。
————戏外————戏外————戏外————戏外————
要说到洗衣服,费洛蒙还是有点苦恼的。因为导演和编剧的要求,所以自己才下水洗东西。为了表现出故事的真实性,导演都是等待费洛蒙将衣服洗好了才拍摄后面一点内容的,所以费洛蒙平常就不怎么洗衣服,以前家里还没有发生变故的时候直接是全自动洗衣机洗的,后来租房子的时候也是全自动洗衣机,在公司里面训练的时候公司有专门洗衣服的阿姨,在剧组的时候也是有一个专门的洗衣机。
由于对肥皂过敏,费洛蒙的手指头很早就开始发红了,来来回回搓了几次白色衬衫,想起从小到大也没给男人洗过衣服,第一次给男人洗的衣服竟然是前男友的白色衬衫。费洛蒙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下了戏场后轻声叹了一口气,往事不堪回首,费洛蒙没有想太多。
而李尚天在扮演易安年的时候问她的反话的时候语气显得过于轻佻,几次费洛蒙听了都笑场了,最后李尚天不得不要求她敬业一些,费洛蒙这才嘟起嘴开始觉得自己有错,不能这样打扰到其他人的工作进度,而想起自己站在阳台上晒衣服,李尚天却在这个屋子里面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凉茶一边看着她的样子,费洛蒙顿时感觉到很幸福。有一种感觉,就像是这个“家”里,他们才是真正的男女主角的样子。
费洛蒙思索着这些的时候,陈燕琳却将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告诉她,现在接下来要到万达广场去一趟。
听到万达广场费洛蒙以为不拍戏去逛街呢,但是导演拿着剧本敲她的脑袋的时候,费洛蒙才知道,副导演刚到了万达广场正在布置场景,她将要和陈燕琳一起去外景剧组中,在万达广场的一家咖啡店里面拍一场戏。
这一次,她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小伙伴,一个女配角,是新人,本命就叫真真的一个女孩,是费洛蒙的助理。因为真真也是刚从别的经纪公司里面调过来的演员,所以费洛蒙对于真真的事情还是很好奇的。不过由于真真出场的戏份不是很多,而真真在这场戏中所扮演的角色也很重要,制作人王姐在费洛蒙和陈燕琳化妆期间就拉着真真探讨了合约问题。
补完妆三个女人的一场戏便在副导演的安排中开始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场戏中,两个女人之间就产生了一场小剧场。
————戏里————戏里————戏里————戏里————
经过激烈地辩护与举证,易安祺终于成功为自己的当事人洗刷冤屈,以漂亮的姿态赢取了这场官司。
走出法院的时候,安祺发现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看了看手表,确定公司还有人值班后,她便拿着车钥匙开车回到事务所。
城市的生活一般都很忙碌,隔壁楼的几家公司依然有灯光亮着,想是那些员工还在麻木的重复着手头的工作。
“安祺姐,下午有人来公司找你。”
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就看见有人站在门口说话。
“Rial,你不是周五值班的么,今天才星期三?”
“恩,本来是小张值班,小张说今天是他的结婚纪念日,想早点下班顺道买些礼物回去。不过下午有个女人来找你,见你不在便打电话给你,可后来她说你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