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学生堆儿里待了一会儿,叶封华怕吵,直接找了个小树荫底下坐在,看纪翰之跟一群小孩子玩三国杀。叶封华玩不明白这些东西的含义,选择默默坐着长蘑菇。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脑袋突然被一颗小橡子砸到了,叶封华转头去看,就瞧见张寒策站在他身后十米之外。“你不是忙项目吗,怎么跑来了?”“就谈个合作而已,很简单,对方是个爽快人,相互承诺完,然后签了合同,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张寒策慢步走到了叶封华身边,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你不和那位纪老师去滑雪吗?”“他现在被学生拉走玩三国杀去了,估计还要很久才会结束吧。”叶封华双手撑着下巴,享受这样安宁的日光。张寒策侧目瞧着他,说道:“不如我带你先上去吧,等他玩完了自己上去找我们。”“啊?不好吧,等他一起吧,我不要去。”叶封华疯狂摇头,其实他更期望是纪翰之玩着玩着就忘了要滑雪这件事。这样就可以不用运动了!叶封华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惜算盘珠子都要崩到张寒策脸上来了。“咦?是不是有人不想运动啊,嘶,那要不我现在去喊纪老师,我们三个一起上去。”张寒策说着,佯装要起身去找纪翰之,然后一下就被叶封华抓住了袖子,“不行!你不可以去!”叶封华硬是把他拉了下来,摁在旁边坐着,“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去玩儿,又觉得没面子,才故意要喊我。”说罢,就白了张寒策一眼,又捡起地上的小树枝,把张寒策的脑袋当木鱼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要玩儿还得拉上我,罪过罪过。”“是是是,就是我想玩又拉不下来脸,走吧?”“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地请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喽。”叶封华冲纪翰之比了个手势,对方一看就明白了,叶封华也就和张寒策往滑雪场那边去了。滑雪场在山上,他们得坐缆车上去,张寒策一边走,一边跟叶封华说着这边景区的开发方向,叶封华听得新奇,偶尔还提出一点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张寒策一一解答,只觉得叶封华确实被叶双保护得太好,想必这些年也没有遇到过多少坏人,说的话都挺傻挺天真的。两人下了缆车之后,就到了滑雪场,张寒策带着他去了更衣室,换了厚衣服,滑雪用具还在准备,两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叶封华呼出一口气,“像是冬天提前了一样。”张寒策也这样觉得,远山上薄雾萦绕,仿若置身仙境,让人安稳又平静,转头看向叶封华,却见这人蹲在地上。张寒策也蹲下身,去看叶封华在干什么,然而,他刚刚凑过去看,就被一大颗雪球糊脸了。“砸你!”“哇,你偷袭啊。”张寒策躲避着,甩了甩头,将脸上的雪沫给甩开,动作极快地捞起一把雪,冲叶封华砸,两个幼稚鬼在雪地里用雪球互殴。到最后,男人的胜负欲上头,张寒策逮住了要逃跑的叶封华,往他后衣领里塞了一块雪。“啊——你好歹毒啊!”叶封华转过身,不跑了,也不抓雪球了,抓着张寒策的衣领就砸了他几拳。“谁让你先偷袭我的啊?”张寒策抓着叶封华的手腕,两人在雪地里推搡来推搡去。然而,叶封华陡然停住了,张寒策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见他突然脸色苍白,张寒策有些慌张,伸手擦了擦叶封华脸上的雪沫。而叶封华依旧沉默着,眼睛看着远方,张寒策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身,却只看见一群鸟飞了起来。“叶老师?怎么了?”叶封华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他就是突然心慌,就像那天他和叶双被人袭击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心慌。”张寒策一怔,“不是吧?是不是我下手重了?”不应该啊,他没有下重手,怎么可能心慌?叶封华深呼吸了三次,又四处看了看,“不是你弄的,是莫名其妙的一种感觉。”叶封华摇了摇头,也许是他想多了,拍了拍胸口,问道:“滑雪用具呢?”张寒策这才想起来他们是来滑雪的,都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怎么可能还没拿来?想罢他就掏出手机,打算问一下负责人,转过身,就瞧见几个人抱着器具过来了。只一眼,和叶封华一样,张寒策也出现了同样的心慌,他明白这种感觉,是对危机的预感,张寒策打量着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