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达目送孩子们远去。他突然有了一个什么想法,脸庞明显一亮,甩开大步急冲冲地向家走去。
看见贺紫达进门,谢石榴招呼道:&ldo;饭在锅里。&rdo;
&ldo;不饿。&rdo;贺紫达大步走到电话机边,抓起就喊,&ldo;给我要文化处长家……小李子,这周之内,你给我组织跟&lso;水鸭……&rso;,跟海军基地赛场足球……别问那么多,到时我参加!只准赢,不准输!……没现成的球队,那么大警备区,你不会挑吗?吃货!&rdo;贺紫达摔下电话,精气神十足地撸胳膊,挽袖子。
谢石榴冷冷地盯着贺紫达。
体育场。满场军人。
一边是海军,一边是陆军,全都站着看球。特别是陆军,全副武装,钢盔闪亮。陆方场边,还排列着十门重型火炮。
双方队员入场。裁判看表……
一门大炮前,炮长举旗:&ldo;空爆弹‐‐发装填,预备‐‐&rdo;
另一炮前,炮长举旗:&ldo;预备‐‐&rdo;
又一炮前,炮长:&ldo;预备‐‐&rdo;
裁判刚要吹哨,只听众炮齐鸣,满场硝烟。裁判发愣。
海军主席台前的军官们难堪、愤怒,议论纷纷:&ldo;搞什么名堂?!&rdo;&ldo;简直不像话!&rdo;&ldo;这要是在海滩上比赛,我非把全基地的舰船列出来!&rdo;
姜佑生淡然一笑。
陆军主席台上,贺紫达威风凛凛,不动声色。
姜佑生身边的参谋长递给他一副望远镜:&ldo;你不想看看老贺的神气?&rdo;
姜佑生:&ldo;用不着,我看得一清二楚。&rdo;
哨响。海军开球,几经传递,球被陆军抢下,反击。队员刚过中场,陆军看台上突然亮出一排六十把军号,冲锋号吹得震耳欲聋。
&ldo;冲啊‐‐&rdo;&ldo;杀呀‐‐&rdo;&ldo;加油!&rdo;吼声一片。
海军队稀里糊涂,很快被踢进一球。陆军一方立即一片欢腾。
姜佑生皱了一下眉,言语尚平静地说道:&ldo;参谋长,给我接电话,要贺紫达。&rdo;
参谋长:&ldo;姜司令,这可是地方足球场。&rdo;
姜佑生:&ldo;十分之内,我与贺司令通话。&rdo;
参谋长向隔了几个位置的军官喊道:&ldo;通讯处长,架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