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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把另外几份也点了，另外还要了一份甜点，“就这些了，谢谢。”服务生退了出去，包间里只剩下出来偷食的夫夫二人，水上的是黄瓜柠檬佩兰叶，口味清新，不会抢正餐的风头。菜品陆续上桌，其中一道香煎黑虎虾，封成言以前尝过，觉得可以，于是便连带着把整个盘子推到江柰面前。封成言此人，在外留学都有钟点工帮着做饭，进厨房的次数屈数可指，生抽老抽都未必分得清。但不做饭的人却未必不懂美食，起码封成言说起这些菜品来妙语连珠，其间还能吐槽几句这家老字号的经营模式。“这厨师该是个新手，蘑菇能吃出油腥味。”“青菜的量有点多。”“都说外行不要指导内行，否则容易抓瞎。自从今年庆丰楼换了小当家，菜没多少长进，厨子和老板的热闹倒让外人看了不少。”……江柰听得兴致勃勃，饭都吃得慢了些。封成言止住话头，把那一碟子虾送到江柰的手边，“等一会儿要凉了。”剪掉虾脚后开虾背去虾线，调料用到的是一点点的料酒、盐与黑胡椒，错落有致地摆在碟子里，虾肉雪白剔透，缀着点点墨色，躺在红色的虾壳上。用筷子将整只虾夹到嘴边，舌头灵活一动，就能将整块肉轻松咬下来，爽脆鲜甜。“煎得恰到好处。”江柰吃完嘴中的虾，觉得好东西应该共同分享，“要不要打包一份回去，今天都没有去接粥粥他们。”封成言看着吃饭都还惦记儿子的爱人，心里发堵，面上则担忧劝道：“煎的虾，打包回去可能就油了。不要担心，家里那么多人照顾着，不需要老是惯着他们两个。”“好吧。”自从醒过来以后，他和两个乖崽除了上幼儿园的时间，基本上都腻歪在一起。现在只不过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就开始想着家里的两个有没有好好吃饭。唉，哪里是两个孩子腻着他，明明是他离不开双胞胎。“那总共四只虾，我吃两个，你拿两个。”江柰将碟子里每只虾都分好去处——崽崽重要，崽崽的大爸爸也很重要。封大总裁对该计划接受良好，把江柰的那颗夹到他碗里，其余的全都拿了过来。他自从幼儿园过后，很少与人分食，但江柰总是例外——掌握厨房大权的人总是能在饭前掂着饭勺，计划给每人盛多少粥，挖几勺饭。更不要说抢手的排骨，每次的分量都是刚刚好，谁多一块谁少一块，都要去求求善良可爱的饲养员，求他下次一定不要忘记补。江柰和封成言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偶尔在外面吃饭，也很有意思啊，尤其是，没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包间门外隐约传来的音乐显得格外动听。饭后，封成言去前台结账，江柰拐去了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洗手烘干后抬头看镜子。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上沾了不少的灰，更要紧的还是件黑色t恤衫，白色擦在上面显眼得很。呀，他就这么跟着出门了。封成言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两句，还搂着他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就说那个服务生怎么老是似有无的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刚开始用手拍，发现不行又沾了点水，总算勉强弄得没那么明显，朝着得体前进了一步。出来时，看到封成言正站在走廊上和人聊天，挂着得体的笑容，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正在他为是否前进而犹豫不决时，封成言侧身看见了他，并笑着招手让他过去。江柰上前，立在封成言旁边，面前的这一群人看着就蛮贵的，尤其是女伴脖颈上与手腕上的那亮闪闪的珠宝。他不认识也不好贸然开口，看封成言也没有介绍的意思，就朝着他们点头笑了笑。为首的那位自然也朝他打了招呼，表达友好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又朝着封成言问道：“相逢即是有缘，不知道能不能请封大老板为我们介绍下？”封成言笑着握起江柰的手，简单介绍了一句“我爱人”，其他的一概不多说。没眼色的人毕竟是少数，为首的内容为见状，便也不再多打听，只提议道：“我在铭竹苑安排了一场，封老板要不要带着人一起去放松放松。”江柰并不想去，他想尽快回家看娃。又听到对面的人说：“秦家的秦非前些日子飞英国刚刚回来，给他安排的接风洗尘。”秦非和封成言曾经在同一所学校留学，勉强能算得上是同学，回国后也常常保持联系，一些公开场合也不避讳。所以只要在商场的消息灵通，基本上都知道封成言虽然独，但秦非的面子多少还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