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才说完,就见乞颜腾鹰那眼里有一抹红光一闪而过,常年跟在主子身边,他当然知道那一闪而过的红光代表着什么,连忙单膝跪下:“属下知错。”其实他真不知道他那里错了,他是真的没见过那位俞主呀!
但是见到自家主子眼里的红光,他只好先认错了,那是他家主子暴怒边缘的征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家主子因为六年前的那件事以后,情绪一直控制得很好,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了吗?好像自己只说了那姑娘是个美人呀!
乞颜腾鹰看着诚惶诚恐的莫言,才反思,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那个女人给他一种熟悉感,但是他确实不认识呀!而且不知为何,他听见莫言说她是个美人,见过就一定记得住时,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的火直往上冒。
乞颜腾鹰淡淡的看了一眼莫言。“没事,起来吧!”然后端起茶,喝了一口,感觉这茶今天怎么这么难喝!好歹也是万金难求的白竹清呀!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啦?
在看看隔壁薄溪贝贝桌上冒着雾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看着薄溪贝贝一脸的享受模样,咬牙切齿的嘀咕:“雪银针。”重重的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啪”的声音,然后站起身,理也不理溅在自己衣服上的茶水,衣袖一甩,就上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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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莫言,不知自家王爷那茶怎么惹到他了,只好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进了门,乞颜腾鹰背着手,背对着莫言。“去,叫人去给本王买雪银针。”语气中志在必得。
莫言这才知道,原来自家王爷是嫌弃刚才那茶了。“是,王爷,属下马上就去。”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走到外面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主子,下午我们还赶路吗?”
乞颜腾鹰语带恼怒:“还怎么赶?天峦郡主估计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啦!真是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莫言闻言,不由得脸红了红,这事好像自己也有份儿啦!如果前面那话是在那郡主的话,那后面那一句说得肯定是自己了。
得到自己主子这样的回答,只好灰溜溜的去办自家王爷交代办的事了。
薄溪贝贝喝了一会茶叶就上了楼去了,因着追风楼的神人俞的,所以她也不怕她那价值连城的马车给人偷跑了。
到了晚饭时间,帝承玄叫薄溪贝贝吃饭,被她给拒绝了,她现在除了吃带灵气的东西,基本是不吃其他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主子?起来了吗?”薄溪贝贝刚刚从空间泡了澡出来,就听见门外左左的声音。
她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应声。“嗯,进来吧!”
等传来推门的声音,她才又道:“什么时候到的?我叫你查的消息查到了吗?”
左左先是恭敬的给薄溪贝贝行了一礼有,一脸笑意。“主子,属下昨晚就到,怕打扰到你休息,所以就没有禀报于你。你叫属下查的九转还魂草还没有消息,但是凤凰草已经有了,曾今大越国皇室出现过,听说那凤凰草有起死回生之效,让十五年前大越国濒临死亡的太妃就是用凤凰草给救过过来的。”
薄溪贝贝一惊。“你是说那凤凰草被人用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左左,好像她只要一说是,薄溪贝贝就能用眼神杀死她。
左左硬着头皮解释,刚刚见着自己主子的喜悦一下就消散了。“主子,听说那凤凰草有两颗,但是现在还有一颗下落不明,就连大越国现任皇帝都不知道。”
薄溪贝贝语气已经冰冷到了极点,让夏天本来屋里有些炎热的气温都突降了。“那最后一个接触过凤凰草的人是谁?”
左左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气温的差距让她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主子,真不愧是主子呀!常年住在雪山上,连发起怒来,气温都能跟着降低。“主子,最后一个接触凤凰草的是大越国上一代的国君,但是现在他人死了,所以……。”后面的话左左再也不敢说了,因为她见主子站的地方已经结成冰块。
薄溪贝贝这是真是怒了,要是没有的凤凰草,就炼不出九转还魂丹,那她不是害她哥变成孤魂野鬼吗?
“查,皇室的人一个个给我查,最好给我把老皇帝生前关系最好的几个人都给我好好查查。”薄溪贝贝手握成拳头,她还就不信查不出来,要是被人吃了,那她就用那人的血也一定要把那九转还魂丹给练出来。
薄溪贝贝不知道的是,有一天这句话真被她一语言中了。
左左语带坚定:“放心主子,属下一定会查出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笃……笃…”的敲门声,让昨晚想事情想到天亮才睡的乞颜腾鹰睁开了有些朦胧的眼睛。
“王爷,大事不好了。”门外传来莫言慌张的声音。
乞颜腾鹰坐起身来,一脸阴沉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进来。”
莫言得到回应,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大步向乞颜腾鹰走去,焦急的他并没有发现一脸黑得能滴出水来的乞颜腾鹰冷冷的看着他。
自知自己闯了大祸的莫言先就跪了下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乞颜腾鹰看着一脸严重的跪在地上的莫言,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样。”
莫言头低得更低了,声音中都是后悔。“王爷,都怪属下,我们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王公公被拔掉了,王公公被皇上直接被五马分尸喂了狗,就连于他亲近的几个人也没有幸免于难。”
乞颜腾鹰捏得床沿发出咯吱咯吱响,这些年他之所以能死死的压制住乞颜锐歌,其中有五分之一的原因的因为王公公的通风报信,没想到…。
“轰隆”一声,刚刚还被乞颜腾鹰坐在屁股下面的床,一巴掌就被他拍的粉碎,虽然他现在愤怒到了极点,脑袋却清醒得很。“这事儿怎么就怪你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