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潜心修道,长老们传道授业。
窗外的太虚山,一如既往,古朴幽静,亭台楼阁,掩映在葱翠的山林之间。
桌上除了天机罗盘,还有一张舆图,一枚玉简。
太虚门外,杀机四伏。
缥缈的云烟,浮在山间。
别的弟子,根本没资格请这么多假的。
这一尊罗盘,可见前尘因果。
这一枚玉简和这一幅舆图,可定宗门的“名利”。
长老居中,荀老先生不知在忙着什么,神色凝重,见了墨画,也只简单问了几句,但因忙于事务,并不曾多说,唯有看着墨画的目光,微微深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天或有不测风云。
其他两样,也恐生变故。
屠先生的脸,阴沉得可怕。
荀老先生看着传承悠久,门庭浩大的太虚门,眉头越皱越紧,苍老的面容,凝重如山。
荀老先生心中,已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太虚门将来的命运,就在这三件东西之上。
墨画这孩子的事,之后有空再过问吧。
可如今,天机罗盘拨不开迷雾,因果未卜,前途难料。
荀老先生颔首,照常叮嘱了一句,“好好修行,好好学阵法,心无旁骛。”
祭坛之上,巨大白骨之下,森绿色诡异的烛光,更将他的面容,衬得宛若恶鬼,狰狞可怖。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又带着深深的恐惧。
“河神大人不见了”
“神主的化身消失了。”
“祭坛被毁了。”
“血色的渔村,不知被什么人,掘地三尺,彻底翻了一遍”
“神主的爪牙,也落网了”
一股森然可怖的神罚,降临于身,密室之中,充斥着恐怖的暴怒邪念。
屠先生五体投地跪伏,咬紧牙关,齿间渗出鲜血。
他的四肢,也有一定程度的扭曲,额间冒出豆大的冷汗,声音颤抖。
“求神主宽恕”
“我已经有眉目了我”
屠先生口中咳出鲜血,无法说出话来。
暴怒的邪念渐消,神罚稍缓,屠先生又咳了几口鲜血,得以继续开口。
“是太虚门”
“乾州天机术法没落,神道阵法绝迹,一些老东西,或是名利熏心,或是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