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娴深吸一口气,抬头吻上他的唇,悄声道:“如何了?”
心中忽然涌起恼火之意,檀九重将她用力一推,压在身下,抬手握住她的双手,牢牢地压在床上。
秉娴呻吟了声:“你弄疼我了。”声音软软地,带着一股馨香,却无责怪之意。
檀九重醒悟自己的失态,略放轻了力道,只望着秉娴,半晌,便贴在她身上,轻轻地吻她的脸。
蓦地听秉娴在耳畔道:“上次你未曾脱衣裳,为什么?”
檀九重动作一僵,转过头去看她。
秉娴望着他深蓝的眸子:“为什么?是故意为之,还是忘了?”
檀九重僵硬道:“我不喜欢。”
秉娴的目光往下,看着他的领口处:“不喜欢?我不信,难道你以前也都不脱衣的?”
檀九重放开她的手,默默地卧在她旁边:“嗯。”
秉娴静了一会儿,才靠过来,问道:“为什么?”
檀九重竟不看她:“没什么。”
秉娴道:“你曾经说,只要我喜欢,便什么都答应我的,对么?”
檀九重身子一抖。秉娴轻声道:“那我想让你脱了衣裳,你答应我么?”
檀九重眸色几番变化,终于翻过身来,将秉娴用力压下:“兰秉娴!”
秉娴道:“怎么了?”
檀九重的双眸之中闪着怒意,二话不说便吻落下来,一手压着她的腕子,一手将她的衣裳尽数扯落,身下昂扬挺身再度没入,狂风骤雨般地大动起来。
这一番折腾,便又是半夜,到最后秉娴果真便求饶起来,檀九重听着她微弱地叫,用力压着她,眸光狰狞,一厢大动一厢沉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说,不许这样!”逼得她连连答应,才放过,将人一抱,沉沉睡去。
次日玉衡来把脉看秉娴有无起色,秉娴还自昏睡着,玉衡一看她神情,又诊她脉搏,吓了一跳,神色诡异之极,便匆匆出来外头。
檀九重折腾了半宿,一早却又出去议事,便是想早些回来,此刻见玉衡神色有异出来,便迎上去,问道:“如何?”
玉衡道:“九哥,昨晚你给她喝了药了么?”
檀九重道:“亲自喂她喝的,如何?”
玉衡听“亲自”两字,噗嗤一笑,忙又正色道:“咳,九哥……这就怪了……”心念一转,神色便又见诡异。
檀九重道:“玉儿,到底如何,你卖什么关子?”
玉衡咳嗽两声,手笼着嘴,低声道:“九哥,你昨晚是不是把人……那……什么了?”
檀九重呆了呆,而后反应过来:“怎样?”
玉衡道:“这……唉,她体内的药毒,容易叫人体虚才多病的,本是该好好休养的,你这样折腾下去……虚上加虚,我开的那药补力有限,都给你折腾了去了,哪里有用……”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极为辛苦。
檀九重目瞪口呆,脸色也有点异样,幸好他素来厚颜,便道:“那我以后……节制点便是了。”
玉衡扫了他一眼,将身子一转,偷笑起来。
正在说话,里头有丫鬟出来,道:“爷,姑娘醒了,听说大夫来过,想见大夫呢。”
檀九重自知道秉娴何意,便同玉衡说道:“去罢。”想到秉娴定是为了雅风之事见玉衡,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且不说玉衡去给雅风看病,只说秉娴躺着养身子,先前那些毒药自不敢再乱吃,只是被檀九重折腾的极为耗神,虽有玉衡妙药,仍旧提不起精神来,昏昏沉沉睡了半晌,只到下午才醒来。
问了一番,听说那位“玉先生”已经回来,檀九重却还未归,秉娴道:“去请先生来。”
片刻玉衡前来,见了礼。秉娴道:“先生去给少王诊过了么?”
玉衡道:“已经是诊过了。”
秉娴道:“不知如何?”
玉衡说道:“据我所查,这位少王爷中毒颇深,本来若是及时服送解药的话,该是无恙的,只可惜解药未到,其他各色的药却吃了一堆,是药三分毒,有的药甚至会跟毒药起冲撞,因此一直到现在都未醒。”
秉娴呆呆问道:“那可有好法子么?”
玉衡说道:“先开了几味药试一试。究竟如何,还得再观察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