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并无他意,只是想问母后,当初贴身伺候父皇的那些内侍宫婢,可是母后亲选。”
“自是哀家亲选。”
“可这其中,可会混入不当混入的人?”
寒祁这话刚出,太后那儿的眼直接闪了询,看着寒祁的眼明显又深了几分色,太后说道:“陛下龙体何其要紧贵精,身侧伺候的内侍宫婢自是哀家亲选亲挑,如何可能混入不当混入的人?皇帝,你这话究竟何意!”
寒祁这一番话,实在叫人闻后觉奇,尤其是这话里头的奇,叫太后心中顿起数分不安。当下看着寒祁,那话里已是直表的质询。而那质询的话落后,寒祁那儿稍作了片瞬的顿,随后说道。
“今日儿臣闻了一件有趣的奇事。”
“何样的事?”
“逍遥王率领浩北之军,准备起兵谋反,南下夺权。”
“你说什么?”
寒祁这话,顿下惊心,当即太后的面色已是见变,凝审着寒祁的眼,太后说道:“你说寒烨打算起兵谋反?”
“正是。”点了头,寒烨说道:“而且不仅仅只是谋反,我的这位远在浩北之地的皇弟,这起兵谋反可是打有旗号的。”
“旗号?”
“新君持诏,南下清贼,天下江山,当归还真。”
“持诏还真?持诏还真?这怎么可能,他何处来的诏,打的旗号?”
“这就是儿臣需要母后给解的疑了。”太后的面上,明显因了寒祁的话露了震惊,也是这一份震惊下,寒祁问道:“当初这宫里头,不得入宫搅扰父皇的懿旨是母后下的,父皇身侧内侍宫婢是母后派的,这宫里头的事,当是母后最清才是。所以儿臣斗胆问请母后,父皇当年在世时,可留过圣旨。”
“绝无圣旨。”那时先皇的一切都在她的严密锁严下,遗落出圣旨?莫说是圣旨,便是一句话先皇都没想差人送出去。
先皇留下的遗诏,绝不可能存在,也正是坚信绝不可能,所以寒祁这一番话,才叫太后惊了心。太后的愕惊,并非有意瞒装,所以这寒烨手中的诏书……
因了母后的话,寒祁忍不得挑勾了眉,说道:“母后所说一切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
“这么说来,寒烨手中的诏书,就极有可能……”
“他那手中的诏书,必然是假的。”
“假的吗?”冷着笑着,呵下刺讽,寒祁说道:“他手中的诏书究竟是真是假,有何关系?就算他手中真有父皇留下的遗诏,那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济国的江山是我的,就算他手中的遗诏属真,朕要它成假,它就只会是假。”
冷冷说出残戾的话,就是这话落后,寒祁说道:“本来不想这么快对他动手,总觉着朝堂上的事先处了,在慢慢来罚惩他。可如今看来,朕的这位皇弟显然没以往那样好的耐性。既然他已耐不住性,那朕这儿,也不能在任由他胡来了。”
既然寒烨那儿已是耐不住性,想要发兵夺权,寒祁这儿如何能由他恣意下去。当下那勾溢出的笑,带了再明显不过的残,也是这一份道显的残忍,当今圣上,心中已是断了意。
逍遥王必出。
这剿灭叛党的旨意,也是时候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