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子倏然回头,真个人阴沉的可怕,眸子里滚着风暴,似乎在确定秦清的话,是真是假。
“你费劲心机,讨好皇祖母,又权思凌姑姑回京,为了就是帮病秧子,可你别忘了,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太子倏然一笑:“三年后,闲王撒手人寰,只剩你一人独撑闲王府,那时候在想起本宫,可就晚了。”
原来在太子眼里,秦清所谓的一时兴起,都是为厉修寒处心积虑的谋划。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在你眼里它是什么,说明你的内心便是什么。”
佛祖看众生平等,你看众生如蝼蚁,其实不然。
“父皇不喜闲王,世人皆知,连赐的封号都如此随意,‘闲’字,岂不是嘲笑九弟终日无所事事,连任职的官位,也是最清闲的礼部,谁受宠,谁不受宠,早已见分晓。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
“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九弟?”
秦清触及那自信的眸子,简直想笑,到底谁给了他自信,认为她会背叛厉修寒。
先不说,厉修寒的毒是否能解,单单人品,她也会义不容辞选他。
“我喜不喜欢闲王,和太子无关。”
秦清的话,取悦了太子,不回答便是默认。
“他可知晓,你的毒疮已解?”
秦清起身,饶过太子,暗自翻了个白眼:“和他无关。”
不回答,不拒绝。
嗯,她有当渣女的潜质。
这里是侧殿,太子不好久留,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心情舒畅不少,抬手把食盒放在书案上:“这是秦太师托本宫带进来,怕你吃不敢宫里的吃食,特意做了几样你喜欢的点心。”
秦正廉?
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
见她得宠,便巴巴的跟过来。
秦清不以理会,兀自看书,太子被冷落,虽心有不悦,却还是开口道:“你今日所说,本宫会考虑。”
秦清眸光定在书上,知道太子离去,才松了口气,扔下书,暗骂一句:“有病。”
送走太子,秦清站起身,却听到屋顶有人低笑出声,手中的银针出鞘,冷声问道:“谁?”
只见一个黑影落下,秦清气的骂出声:“混蛋。”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厉修寒好不可的躺在榻上,意味不明的眸子扫过门口:“你这样拒绝太子,他会伤心的。”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明日便答应他。”秦清在气头上,说出的话能噎死人:“反正你活不久,我先找好下家,你没意见吧。”
厉修寒倏然起身,快速来到秦清身边,长臂一伸,把人揽入怀中,眸中的怒意不言而喻:“你敢?”
秦清也不是好惹的,双手被禁锢,银针施展不开,直接一个顶头,狠狠的磕在厉修寒的头上,须臾间,膝盖抬高,冲着那处,狠狠的顶去。
只听得厉修寒闷哼一声,松开双手,痛苦的捂住下面:“你,你这个女人,好狠,谋杀亲夫啊。”
秦清青丝一甩,睨了一眼厉修寒,揶揄道:“给你们三分颜色便开染坊,真当老娘好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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