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尔注意到他情绪低落,也没再说什么,进了教室。
季颢和顾年陷入了冷战期,季颢单方面认为的,因为顾年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理。
顾年这段时间像是拼了命的学习,每天都在做不同科目的套卷或者是背语文和英语。
他当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他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他只能学习。也只有学习,能让他有能力完全脱离父母离开这个地方。
他想离开,虽然并不知道去哪,但是一定不是停滞不前。
顾年本来认为他爸妈这段时间似乎有所缓和,可是他错了,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周日,他爸一回来就和他妈摊牌,要离婚,净身出户也要离婚。他妈虽然每次吵架都嚷嚷着离婚算了,但其实她是舍不得的。
他妈从一开始地吵着闹着不许,到最后服软了开始缠着求着说不要。
顾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看到他爸甩开了他妈,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摔门走了。
他看到他妈坐在地上哭,他走上去扶。
他妈站起来后就给了他一耳光,打的他直发懵,耳朵还在嗡嗡响的时候,就听到他妈说
&ldo;都是你这个变态害的。&rdo;
顾年笑了,他第一次觉得他们家这么好笑。
他笑着说
&ldo;当然啦,你们这早就不堪一击的婚姻都是我害的,都是我的错。&rdo;他妈一愣,然后又打了他一耳光,打完接着哭,边哭边喊。
顾年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被打的都没哭,她这个打人的倒先哭了?
为什么她不考虑一下他们夫妻俩之间的问题,有什么矛头都冲他来?
为什么他们作为父母不会关心一下他,只会冷言冷语地对他?
…
为什么他是同性恋?
他好累啊,他笑着回了房间,一抹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了。
完了完了,真是特别想嘲笑自己,他在心里想。
周一起床,脸肿了,嘴角还带着伤。顾年觉得这副样子去学校实在是走不出门,于是他请假了。
他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他爸妈有一次吵架吵的凶,差点打起来,第二天他就感到有邻居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他觉得真操蛋,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别人的生活那么感兴趣,明明自己家也有一堆破事,却总是喜欢凑在一起说别人家的不是,好像这样能心理平衡一点。
周四周五就要模考了,请假在家顾年也不敢松懈,有什么理由松懈呢?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他最近不太喜欢做语文卷子,因为总有那么两篇文章会提到父母对他们的子女是多么多么的关怀会提到母爱。
他好想笑,好想大骂一声去你妈的,他体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