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科利尼厄斯并没有对已经切开仿生皮表面的怪异长剑做出什么反应,他的头随着一阵怪异的机械响声扭向刀刃的那一边。
“你的脚很奇特。”他说道“我的声波探测没有发现任何痕迹。这也是因为改造手术吗?但是具我了解,泰伦的那些适合刺杀的变体并没有人类的足部结构或者一些猫科动物的肉垫。”
“机械。”身后女人声音依旧冰冷如铁。
“你把德里克他们困在扎法,是何目的?”
“你觉得用刀抵着我的脖子就能杀死我?”科利尼厄斯依旧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并没有普通人类的供血需求,头颅只是为了方便和我曾经的同族交流而做的伪装。”
“我曾经杀死过黑暗机械教的自动机兵,还有武装奴工,砍掉头就差不多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并无恶意。”科利尼厄斯用指头碰了碰剑刃上骨白色的利齿“你看,我做的这些事情也只是为了计划顺利进行,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不喜欢变数。弱小也是变数。”
“他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我承认。以一名普通士兵做比较,他确实相当出色,我认为他的战斗能力足够和忠嗣暴风兵媲美,但还远远不够。”
异变来自0。3秒之后,伊拉尔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她挟持之人的小动作,但是当她还击时已是为时已晚,科利尼厄斯的上半身突然歪向一边,接着身上关节以人类不可能做出来的动作扭曲着,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它的姿态从坐在椅子上变成变成站在伊拉尔身边。
伊拉尔的身体比大脑速度更快,她已经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要是落在普通人身上足以把对面的内脏都踹烂掉,但科利尼厄斯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拨,然后右脚脚尖如出膛炮弹一般猛的击中伊拉尔的膝关节,居然发出了钢铁击中肉体的声音。咔的一声脆响,伊拉尔的脸因为剧痛扭了一下,她立刻失去了平衡。
但她并不打算放弃。在跌倒的同时借力挥刀,从下往上挥出一斩结果被科利尼厄斯轻松躲过,脸上又挨了一脚。伊拉尔撞翻桌子砸在墙上,墙壁都被砸出一个凹陷来。
“对女士动武往往是粗鄙的,但是为了解除误会我不得不如此。你我并非敌人,所以请你安静听我把话说完。”科利尼厄斯整理了一下因为打斗而有些乱的衣服,把桌子扶起,然后重新坐回椅子里。
膝关节传来的剧痛被体内泰伦器官分泌的激素缓解,只是膝盖开始不听使唤了,伊拉尔一时间无法站立,只得坐在地上。
“你还真是能说会道。”
“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科利尼厄斯并没有理睬伊拉尔的嘲讽,继续说道“作为我计划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德里克需要拥有击败星际战士的能力。虽然在我眼里,这些被改造过的亚人种只是残次品,但依旧非常麻烦。以德里克目前的水平来说与星际战士进行战斗只有死路一条。”
“机械增幅,”科利尼厄斯掰起自己的手指头“由于多种因素的综合考虑,并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并且我需要的是能以一敌众的人,要想单纯通过机械改造达到这个目的需要太多的时间和成本,因此不在考虑范围内。”
接着他又指向伊拉尔“肉体强化和基因改造,类似于你和图波先生,太不稳定,而且将受体力量和敏捷提升至足以碾压星际战士的水平通常会导致受体智力大幅度下降,因此不可取。”
“然后,只剩下一条路。”
科利尼厄斯神秘的笑了笑,机械结构扯动仿生皮模拟的笑容十分诡异。
“灵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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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性的头痛一直在刺激德里克的大脑,除了一直存在的灼痛和背痛以外似乎体温也开始降低。
克纳伏说这是止疼灵的副作用,但德里克没告诉他伴随低体温一起的还有某种时隐时现的恍惚感,就像是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之间的连接愈发薄弱,马上就要被风吹跑一样。
他在十分钟里第六次擦去头上的虚汗,接着又灌了一大口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感染了,虽然医疗室里的仪器在他体内屁都没发现,他还是有一种自己体内有漏网之鱼的恐惧。
于是德里克像许多有着难言之隐的患者一样向医生隐瞒了一些症状,继续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队伍里。
他刻意保持着和库塔的距离,星际战士在这种事情上敏锐程度超乎人的想象,但他怀疑这个巨人已经发现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一直不说而已。
“到了。”
走在最前面的图波带着众人来到一扇三十四米高的巨门之前,这高度足以塞进去一台泰坦。
从地图上来看,希富利工厂总共有四个入口,主次门,宏运输车隧道,还有一个工厂顶端的飞艇升降台。
这里就是次大门了。整扇大门被嵌在一面山体之内,通体由塑钢铸造的巨门如同一道天堑一般将外界的一切都阻隔在外。其上棱角分明的细节,周遭粗犷的建筑无不体现着帝国风格中粗糙耐用的一面。也许灵族看了会说这是一坨工业垃圾,但帝国在这方面追求的是实用和效率,而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装饰。
图波一脚踹开警卫室的小破门,看向那个已经凉透的沉思者计算机。
“能搞定吗?”他看向后面的克纳伏问道
“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这种事件是可被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