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又飞回大理。
飞机落地是晚上十一点,大理方面要第二天才肯过去。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夜空深不可测,星却格外耀眼。
不眠、香烟和腕表。
今晚,对他来说是所有。
☆、游≈鱼46
白振阳不在大理那一年,余男多次要求阿婆搬过来同住,阿婆拒绝,始终不肯离开老宅。
晚上,余男接到白振阳电话,要她明早去他住处,细问什么事,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说。余男不想跟他有瓜葛,当即拒绝,没想到,那边窸窣了几秒,换成另一道声音,温温柔柔,细声暖语叫一声男男。
余男心里软的彻底,用嫌少的撒娇口气唤阿婆。
阿婆昨天刚搬来大理,要她明天务必过去。
余男跟她讲白天要上班,晚上才会有时间。
阿婆头一回不讲道理,佯装生气,威胁她必须准时。
余男无奈,有时老人更需要宠。
转天一早,她打电话临时请假,买几样阿婆爱吃的水果和点心,往他住处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经过那一夜雨,夏天终于过去,秋风瑟瑟,卷起几片叶子在地上乱舞。
大理早晚温差大,余男把夹克拉到领口,鸭舌帽压到眉上,抵挡不少凉气。
小区门口。
后头有车鸣笛,余男往旁边错开两步,顺便右拐走小路。
两辆车子开进来,前面打头是辆警车,后面跟着一辆路虎神行者。
张硕开车,游松一路心不在焉,始终闷头不吭声。张硕不时偷瞄他两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全是徒劳。
游松低着头,手里搓着个银色火机,车里极静,只有火机滑动的擦擦声。
小区里车速减慢,游松看着前面出神,像感应到什么,眼尾一动,倏忽转头,往窗外看去。
&ldo;停车。&rdo;
张硕下意识踩刹车,&lso;吱&rso;一声响。
&ldo;怎么了?&rdo;
游松侧着头,一抹影子消失在转角,他眼皮一跳,只捕捉到被冷风吹起的发尾和一只白色球鞋。
她以前那相好的就住这小区,刚才的背影很熟悉,打眼儿以为是她,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以余男脾气,经过上次的事,绝不会再和他有牵扯。
游松碾碾眉&ldo;继续开。&rdo;
张硕有点懵,只有按他的指示做。他踩脚油门,跟上前面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