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顾言脸黑得都能刮下几层碳灰来。
聂晓星看着顾言蹲在她面前给她细致的消毒,掌心还是疼得厉害,可心却是被层层的蜜糖覆裹着偿。
“嗯……撄”
大概是顾言不小心戳到了聂晓星掌心烧翻的皮肉。
聂晓星疼得皱眉,用力把手往后抽。
顾言锁紧眉,两片绷成了一根直线,给她消毒的动作却也停顿了下来。
聂晓星一条手臂都在抖,轻抿着发白的唇,翼翼盯着顾言的脸,小声说,“能不能,不消毒,太疼了。”
消毒水本就刺激性强。
聂晓星掌心又伤得严重,水触到她的伤口,能把人疼得跳起来。
顾言捉紧聂晓星的手指。
星眸烈红看向聂晓星。
他这幅模样。
聂晓星还以为他要凶自己呢。
下意识便心虚的含紧了双唇。
聂晓星又怎么会明白顾言此时的心情。
他都快心疼死了,哪还舍得骂她凶她,只想……把人搂在怀里哄着抱着。
顾言咬紧后牙槽,说,“你手上的伤太严重了,应该去医院。可是如今的情况,医院是去不得的。所以消毒的程序不能省。”
聂晓星微微怔了下,轻轻点了下头,“嗯。”
“忍一忍。“顾言沉声说。
聂晓星又点点头。
顾言垂眸,继续给聂晓星消毒清理伤口,动作温柔。
聂晓星疼得整张脸都在微不可见的发着抖,无数次想把手从顾言掌心里抽出,可都忍住了。
“元蕾的父母是医生,在元蕾小时候,因为舅舅舅妈太忙,大多数时候,元蕾都在我家,我妈照顾。“
顾言说。
聂晓星抬眼看他。
“舅舅舅妈飞机失事后得到了一笔赔偿,加上医院的抚恤和两人多年的积蓄,已是不小的一笔钱。我跟我们家太后谁也没料到,元蕾会离乡背井到K市花了所有积蓄买下了这里。”
“……这里是,元蕾自己买的?”
聂晓星皱眉。
“嗯。”
顾言道,“元蕾从小便很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