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户的话引起了众人的附和,纷纷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凡此次能够回去的必然照顾将命留在这里的兄弟的家小。
周宏慢慢扫过这些满身尘土的汉子,低低的道:“皇天作证,我周宏立誓,若我有命回去,此行牺牲的兄弟,你们的家小我来照顾,必不会让他断了香火传承。”
汉子们俱低低喝了“好。”
﹏﹏﹏﹏
芜湖城门,守城的兵士看到铜质的锦衣卫腰牌,一路奔下城墙,急忙将城门打开。¢£,
严景辉冷冷的扫过满脸惊色的兵丁,“知州可在?”
兵丁簌簌抖着双腿,颤声道:“在……在府衙。”
严景辉哼了一声,扬鞭策马进城,身后一众紧紧跟随。
夜色刚褪,将明未明,知州王清文怀抱心爱的美妾,沉睡在梦乡之中。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大力踹开,王清文蓦然惊醒,左右看看,一叠声的大喝:“谁?谁?是谁这么大胆?”
严景辉跨过布置奢华的厅堂,几步进了内间的寝房。
王清文呆怔的看着眼前一身风尘的人,半晌无语,娇妾转着美眸,见到陌生大汉直闯进来,惊得高呼一声。
这声音尖利刺耳,倒将王清文惊得回了神,看着来人一身大红的飞鱼曳撒,忙起身下榻,跪倒在地。
严景辉将腰牌放在手里晃了下,王清文忙俯身叩,“下官见过卫指挥使严大人。”
严景辉冷冷的扫过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道:“出去。”
王清文低着头转向床榻,娇妾颤巍巍的抓起床脚的薄薄中衣,披在身上。双臂紧抱胸前,倒让嫩粉色的肚兜越鼓胀,格外诱人。
王清文低低的吩咐,“还不快出去。”
“哦,哦。”妾室低低的回答,忙起身下床。
严景辉看着她白嫩无暇的小脚含羞带怯的勾过绣鞋,慢慢的穿上,只觉得春葱绿色衬得脚丫白皙透亮。
娇妾怯怯抬眸看着两人,微微屈膝一礼,转身出去。
严景辉一直看着女人动作,直到她身影消失,才似笑非笑的道:“王大人好福气啊。”
王清文额上冒汗,忙叩,道:“下官……下官……”
支吾半天,竟没一句整话,严景辉耐性已被耗光。
看着脚下两股战战的王清文,严景辉直接下令,“立刻下令,全城戒严。城门处不许任何人进出,另外我的下属也会跟着一起行动。”
王清文有心说本地属直隶管辖,旁人无权调配。怎奈天生胆子小,迟疑许久,只颤颤应了声“是”,便连滚带爬出了房门。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刚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想了想,他转身出了门,却不想那娇妾正被一个不大的丫头扶着走过厅堂,欲追着王清文的背影。
严景辉一挑眉,大声道:“去备水,本官要沐浴。”
妾室被身后的声音惊得身子一僵,娇娇应声,快步出门到外面命下人准备。
严景辉走到正位,慢慢坐下,看着女人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的走了出去,不大的眼睛掠过一点精光。
下人们很快提来了热水,严景辉简单净了净身,便到前衙去寻王清文。
前衙内,王清文凭着昔日的威望,短短时间他已将差官衙役集齐,随着王清文的喝令,众人赶往城门,即令封锁。
蹄印是在芜湖的城墙处消失的,严景辉也是凭借这个才一路追来,此时他深信昨日刺杀宁王、偷走信件之人趁夜幕偷偷进城。此时全城抓捕,他确信自己定能抓住这个威胁他的不定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