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眉宇中透着几分不悦之色,鹤云霄淡淡勾了嘴角道:&ldo;不是归顺南晋,是归顺我&rdo;
项倾城皱眉:&ldo;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要你以后以我的名义留在南晋&rdo;说白了,鹤云霄其实就是想罩着他,且不说归顺自己与归顺南晋有什么区别,至少在军中,也不会有人再如之前那般,因为点事就对项倾城诸多愤然,再说了以降军之名留在这里,怎么都比&ldo;客人&rdo;来的好。
知道鹤云霄的意思,北堂浩站在一旁也不插话,只是友好的看向项倾城等着他的回答,可是哪知道项倾城却想都不想,就问了一句:&ldo;你能灭了蜀国吗?&rdo;
这平淡的一句话,叫北堂浩与鹤云霄微微一愣,见他二人不搭,项倾城又淡淡吐了一句:&ldo;你若是有这个本事灭了蜀国,我便归降于你&rdo;话音落,不等他二人有何反应,项倾城转身便欲想朝外踏去,可才错了步,手腕一紧,却是被鹤云霄一把扯住。
&ldo;此话当真?&rdo;灭了蜀国的什么,其实他很早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因为这种最爱事先挑起战争的国家,总是没完没了的折腾,想想都感觉火大,打仗就跟打架一样,时不时的来一次,时不时的来一次,神也有动怒的时候,何况这鹤云霄不是神。
项倾城回头看他:&ldo;君子一言快马一鞭!&rdo;
&ldo;好!五年为期!五年之内我必定拿下蜀国,若不然当受万箭穿心之刑!&rdo;看着眼前的项倾城,鹤云霄一身狂霸之气,毫不犹豫的说了这话,那一份独霸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别说项倾城,便是一旁的北堂浩也被他给震慑在了原地,睁大的眸神色间满满的全是诧异二字。
震在原地,项倾城直直的看着鹤云霄的双眼,难以置信他居然敢□如此海口,两国交战,能在十年之内结束战争已是难得,他鹤云霄凭什么敢这般猖狂,区区五年便妄想吃下比这南晋还大的蜀国?
&ldo;狂妄&rdo;怔愣片刻,项倾城突然勾了嘴角轻笑出声,明明该是鄙夷这鹤云霄的不知天高地厚,可项倾城却说不出的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心却快的有些乱了频率。
将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抽了回来,项倾城几不可见的勾了嘴角:&ldo;那……我就等着那日&rdo;语落,转身出去。
待得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北堂浩这才轻叹一声,不太赞同朝鹤云霄看去:&ldo;我觉得你这不是狂妄,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rdo;
鹤云霄笑笑,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何不对:&ldo;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来打个赌,五年之内,若是我攻下蜀国,你就得规规矩矩的唤我一声大哥,若是我攻不下蜀国,那我唤你一声大哥,做你小弟&rdo;
北堂浩扶额:&ldo;算了,这事若叫父帅知晓,我还焉有命在?万一,将来蜀国突然递上降书,我该与东方易合计合计你的身后之事了&rdo;
万箭穿心什么的,不得不说还真他妈的毒!
鹤云霄不以为意,只是笑道:&ldo;比起那个,你现在才应该合计着怎么给项倾城弄个接风宴才是,我鹤云霄的人,你可不能怠慢了去&rdo;
北堂浩轻笑:&ldo;知道,就你小子护犊&rdo;
于是当日天才黑下,项倾城正式归顺南晋的消息,便传便了整个大军,有狐疑的,有不满的,还有人欢喜的就差没放鞭炮的,可想而知,这后者自然是这项倾城万年娘家儿‐‐荆溪了。
夜晚,本该是众人休息之时,可军中现在的却是篝火分外妖娆,那一个个稍微有些官职的人,全都落在的篝火边上,硬是满满的围坐了一大圈的人,这样的场合,荆溪自然是不肯错过的了,早早的就拉了项倾城过来入座,美名其曰是怕项倾城不愿合作,实际却是这小子爱凑热闹,项倾城无奈,只得随了他的心意。一干人等相继入座,除去军中将领,居然连荆溪口中的狐狸精也有份参与,初初一见,荆溪心有怨怼,未免他爹被狐狸精吸了阳气,硬是拉着项倾城,选了一个距离那两人最远的位子入座,于是,结果就是他二人坐到最末端的边上。
北堂浩为军中现在军职最高之人,坐于高位的他,左边一排大多全是军中将士,而司马萧逸侧是坐在北堂浩与鹤云霄的中间,冷心袔之前被韩子丹叫了过去,回来时这早已坐满了人,蹩蹩眉,本想乘着大家都没瞧见自己的时候,转身离开回去偷个懒,那知道北堂浩的后脑居然长了眼睛,在冷心袔刚一转身的时候,就开口喊了他的名字:&ldo;心袔,既然已经来了就过来吧,别总是一个单独杵着,也不怕闷得慌?&rdo;
冷心袔无奈轻叹,转身才刚往回走了几步,那知道一旁的荆溪却突然一副兴奋的摸样,朝他挥起了爪子:&ldo;心袔!过来我们在这里!&rdo;
听见荆溪的声音,冷心袔毫不犹豫的正想错步,朝着荆溪那边走去的时候,北堂浩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怪异上扬的音调,又喊了他一次:&ldo;心袔?&rdo;
这这这这是要闹哪样?
说不出的味道,北堂浩的那一声,硬是叫冷心袔背脊发毛,但是……扭头看向那坐在距离北堂浩不远处的两个唯一女性的背影,冷心袔一咬牙,决定无视北堂浩,错步朝着荆溪那边走去,于是这下子,北堂浩居然难得高深莫测的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