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时他们被大妈追了十几米,躲在厕所,他从身后拿出来一朵完好无损的莲花……她满心欢喜,感动的吻了他,他用更加激烈相思入骨的吻回应了自己……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陈悠伸手摸了一下唇瓣,冰凉的,曾经的余温早已对着空气释放地干干净净。
她睁开眼,看着杜默青的背影想说什么,却看见他在擦泪。
或许,他是真舍不得他们这段感情;但也同样割舍不了对别的女人的感情。说好听一点是多情,说难听一点就是滥情。
她还没伟大到可以接受一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两人到了家,杜默青殷勤的将她请进门,他指着客厅的墙面说,“你看,这幅画回来了。”
陈悠看见了,是被她婆婆扔掉的那幅油画。
杜默青又指着酒柜上的工艺品,“景德镇的,你喜欢的。还有沙发,你看,属于我们的东西全回来了。”
杜默青献宝一般拉着陈悠上楼,进了他们的房间,房间里被布置的宛若新婚夜那般喜庆,满地的玫瑰花瓣,火红的大床被粉色的百合包围,宛若仙境一般好看。
他从后面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好看吗?”
陈悠点头,真的好看,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个场景。
“我们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好么?”他深情的吻住了她漂亮的脖子,顺着美丽的曲线往上,寻找着她的唇。
如果没这个吻陈悠脑子一热,指不定答应了,脖子传来黏黏糊糊的触感,犹如蛇蝎般令她浑身发寒,她猛地一把将他推开。
杜默青完全不备,被陈悠一把推倒在地,他趴在地面,一时间没能起得来。
陈悠站在杜默青面前,居高临下,“我累了,你出去吧。”
杜默青对着陈悠伸出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对他伸出手拉他一把。
陈悠冷淡的说:“我洗澡出来不想见到你。”然后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她将门反锁了,打开花洒,因为额头有伤不能碰水,用花洒冲着身体,热水让她的体温恢复了,大脑反反复复的想着和杜默青过去的种种。
她在心底告诫自己,步能脑袋发热;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能心软……
他出轨把自己打伤带着私生子要她养的时候何曾心软过!
“青,不是悠姐不疼你,是不爱你。”她关上了花洒,打开门出去,发现杜默青还在,表情当场就变了,格外冷艳,有冰山雪莲的味道,看的杜默青心头一热。
他讨好的端着一杯热水送到陈悠面前,“悠姐,我给你准备了消炎药,吃了伤口会好的快一些。”
陈悠瞅了一眼他手上的药,拿过来二话不说吃了。
他像个太监服侍娘娘一般递上水,“慢点,别噎着了。”
陈悠喝了一口水,将水杯递给他,“你现在可以走了。”
“好,晚安。”杜默青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