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无稽之谈!我刚还瞧见他夫人来买菜呢,若真是病重,怎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怎么可能,我上次明明瞧见她手上出现黑斑了啊……”
“你个老东西,八成不是眼花就是记错了!”
有君眉宇一挑,忽然觉得事有蹊跷,“请问孟之峰家在何处?”
路人虽有些奇怪,但还是指明了方向,他拱了拱手,“多谢!”
有君很快找到了孟宅,他悄无声息的飞上檐顶,伏低身子观察。
那刘通已经年逾古稀,同为巫蛊大拿,他本以为孟之峰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想不到其人却要年轻不少,大约四十上下。
孟之峰身无武功,因而并未察觉到有人正在窥视,此时端坐在院中看书。未过一会,一个黄发垂髫的孩子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他的腿,笑嘻嘻的唤:“爹!”
然后一个少妇从屋中走了出来,“这皮猴子,背个诗竟还这般推三阻四!”
孟之峰连忙起身,“夫人息怒,你身子还未恢复呢,”随后他拎起孩子的后领,“你怎么又惹你娘生气?”
有君眼珠一转,立时去了厨房翻看,没多久便翻出一些未用完的药包。他小心的望了眼四周,倒了少许放进袋里,然后脚步无声的离去。
这药他后脚便送到了学尔面前,她有些好奇的拿到鼻前,凑近一闻,几乎是立时分辨出里面的草药,“这是?”
“孟之峰的夫人似乎曾经患过此病,却被治好了。”
学尔点了下头,随即皱眉,“我闻味道有几处跟我开的是一样的,的确是针对这疫病开的,不是用于风寒。”
有君高兴的拍了一掌,“好!既然对症,这药我拿的不全,等晚上我再去探一探!”
“哎?”学尔的脸上微带疲惫,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为什么要夜探,直接问他不是更好?”
“好问题,”有君笑道,“一切等我今日去探了再说。”
他觉得此事透着几分古怪,孟之峰既然在此地受人尊敬,其夫人又是这样被人治好的,为什么孟不把这救命的药方公之于众?
这天夜里,他趁夜摸进了孟家,借着月光在厨房翻了半天才找到药包,正要推门离开,斜刺里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
他当下全身一凛,上身往后一矮甩脱肩上的手,随即脚底一滑,正要遛走,未曾想那人却粘人的紧,下一秒另一只手又搭上他另一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