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奶奶还在就好了。
傅一行顿了顿,低头看着她,勾了下唇角,黑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傅一行从小学东西就快,以前语文老师让整篇整篇背诵文章,别人要背好久,他只需要扫几眼,再顺一遍,就记住了内容。
但他没想到,学习能力惊人的他,会栽在了织包包上。
他看了一遍视频后,脑子告诉他:已经学会了,但是他的手怎么也学不会,明明就是简单的勾线,他勾了半天,却缠绕在了一起。
书房里,开着明亮的灯光,傅一行就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认认真真地看着教学视频,他的手里拿着勾针,一团毛线团在了他的膝盖上。
男人的薄唇紧抿着,下颔线微微紧绷着,鼻梁高挺,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射下浅浅的阴影,神情有些严肃。
他第一天没学会,第二天挣扎着勾出了一点点,第三天好像没什么进展……
但是,陆小姑娘的生日却快到了。
傅一行白天要上课、参加社团活动、打球,晚上要做作业、织包包,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仓促,他要被折磨疯了。
魔怔到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都会梦到自己正在打毛线,还被毛线缠成了一团,动也动不了。
白天打球的休息期间,傅一行仰头灌了一大口水下去,拧紧瓶盖,放下水瓶,没一会,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浮现了织包包的过程,空闲的手也忍不住比划了两下。
苏任转过头,刚想跟傅一行说那边啦啦队的姑娘们在织围巾呢,侧过脸,就看到他的钢铁好兄弟傅一行,抿着唇,修长的手凌空地织着什么,那模样跟啦啦队的姑娘们一样的贤惠慈爱。
苏任:&ldo;……???&rdo;
他还注意到,傅一行的眼下浮现着一片青黑,看着睡眠不足,就连脸色也比平时白了些许。
傅一行注意到苏任的视线,抬起眼眸,眯了眯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收起了手。
苏任问:&ldo;阿行,你最近晚上去偷鸡了?怎么这么困?睡眠不好吗?跟你开学那会差不多的样子。&rdo;
傅一行又打了个哈欠,说:&ldo;没事。&rdo;
b市的雪早于篮球联赛到来,初雪的日子又有些凑巧,这一天,是陆宁宁的18岁生日。
半夜12点多的时候,f大已经熄灯了,学生们基本都已经躺在了床上,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刷朋友圈。
不知道是哪栋楼哪个宿舍忽然有人大声地喊了声:&ldo;我靠,下雪了!!!&rdo;
陆宁宁原本快要睡着了,也被这个声音吵醒了,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
窗外光线昏暗,窗户上因为室内外气温的差异,浮现着白白的雾气,看得不甚分明。
那一声大喊后,宿舍区似乎重新活了起来,打破了原先的沉寂,总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和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