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北离臣服大禹多年,每年的进贡都是分毫不少的。
这人还恬不知耻的编造出琉璃雪灯原就是他们大禹的这种谎话。
顾时折气呼呼的在自己的寝宫里拽着纪清玦的手大骂。
“强盗土匪无耻下流!那盏灯明明就是自古以来都是在北离的,明明是清玦哥哥受伤之后才亮起来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越说越气,越气越难过,漂亮的杏核眼已经开始泛红,眼睛里憋了一泡泪,几乎肿成了小桃子。
纪清玦将他揽进怀里拍拍脑袋:“没事,不怕,你家将军不会输的。”
顾时折仰起小脸:“可是、可是他们人多,我害怕,我不想郁远有事……”
纪清玦温柔的捏了捏小皇帝的脸:“你平平安安的,你家郁远才安心。实在打不过就把灯交出去要求停战,我没关系的。”
“我不要!那是你的命呀!”顾时折扁了扁嘴,拉了拉纪清玦的衣袖:“清玦哥哥你留在宫里保护我吧。唔,勉为其难带上你家那个小哑巴也可以啦。”
纪清玦笑道:“嗯。”
纪清玦想过了,如果郁远真的败了,他还有离火。佛塔里面还存着他过往用离火制作的火药……这是他守护小皇帝的最后一个秘密了,只是这个秘密连小哑巴他也瞒着了。
他相信郁远不会败的。
————————————————
也许一切冥冥之中都注定,一切早有预兆。
明明他在皇宫这段日子和小哑巴约法三章了,暂时不要有床笫之欢,可偏偏那天喝了小哑巴给他倒的茶,整个人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他和小哑巴像是疯了似的拥抱亲吻陷落……
等他精疲力竭沉沉入睡的时候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哑巴衣冠端正的坐在床沿一遍一遍轻抚着他的眉眼,一字一句的说:[我会带你走。]
纪清玦毕竟是习武之人,即便被下了烈性催情药混着软筋散却还是挣扎着醒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端端正正的穿好了,只是头疼的厉害。
这一切都不对劲。他狠狠的咬着下唇,直至咬出了血还不够。
他的双脚似是踩在棉花之上,纪清玦捏紧袖子里的匕首,狠狠扎着自己的手背,直至那些该死的疲软随着极致的疼痛点点散去。
他顾不得身上的酸软和疲惫,提着佩剑就冲了出去,直接冲到小皇帝的寝宫。
————————————————
纪清玦看见自己当弟弟疼爱的小时,此时抱着郁远的军旗坐在地上哭的昏天暗地,一双漂亮的杏核眼哭成了小桃子。
纪清玦丝毫不顾手背上一直往下流的鲜血,靠近顾时折,声音艰涩:“出什么事了?”
顾时折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不顾一切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清玦哥哥,远哥哥、远哥哥……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