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时看了眼慕容绵绵,慕容绵绵无奈的点了点头。
苏锦时说了如何劝说自己的姐妹,在霍廷尉家找出来了他妻子之前吃的东西,慕容绵绵一看眼睛冒光。龙淼却一把夺了过来气呼呼的说道:“绵绵,你现在怀着身孕,别乱碰这些脏东西,叫魏如真来。”
慕容绵绵不敢动,苏锦时也不敢说话了,两人乖乖等着魏如真来。
魏如真这些时日休整过来了,不过少了以前那种迂腐刻板的书呆子气,多了几分潇洒飘逸的神态,他的小拇指上带着一枚很特殊的骨戒,慕容绵绵知道,那该是心爱之人的遗骨。
魏如真看了看药渣,便道:“这是一种厉害的毒药,不会致命,可是会让中毒之人痛不欲生。”
慕容绵绵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龙淼却道:“宫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有这个线索孤知道该怎么做了。”
慕容绵绵看着龙淼,龙淼知道她不放心,便当着她的面,吩咐了侍卫,要侍卫们去查探朝中是否还有官员家中至亲有这样情况。
龙淼安排完,苏锦时和魏如真才明白过来,看来这慕容回春能如此抓住这些人的心思,并不是他那些假名声,而是切切实实的握着他们至亲之人的性命。
苏锦时和魏如真退下了,只剩下慕容绵绵和龙淼了,慕容绵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龙淼。
龙淼轻声道:“绵绵,你怀着身孕,我真的不想你对这些事太上心,你放心,我能保护好你和孩子。”
慕容绵绵心里知道,龙淼一定会拼死护他,可是她心疼,她不忍心躲在他身后,看着所有的苦难都砸在他身上,如果她不能让他少受一点痛苦,那和他一起承担,也是莫大的安慰。
慕容绵绵点了点头,心中的主意却还是很正。她的计划还是要秘密进行。
“想什么呢?”龙淼气得不行,自己在这苦口婆心,恩威并施,这家伙一点不领情,还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打就打吧,还不能打的聪明点,噼里啪啦的吵得龙淼脑袋疼,唉,要瞒也要瞒的像点样子嘛。
“想吃东西。”慕容绵绵看着龙淼笑的甜美。
龙淼伸出细长的手指,捏着慕容绵绵的小耳朵,用力提了提,慕容绵绵呲牙咧嘴的喊痛:“痛,痛,痛。”
“痛得话,能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慕容绵绵可怜巴巴的说道:“好好吃饭,安心养胎。”
“还有呢?”
“不能吃太多,还要锻炼身体。”
“说重点!”
“疼疼疼!”慕容绵绵呼痛。
“不准在问和朝廷有关的事情,好好在关雎宫吃东西,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龙淼还要在教训两句,大监却有急报,龙淼不甘心的瞪了慕容绵绵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晚上回来收拾你。”
慕容绵绵本来就被揪得有些红的耳朵,腾的一下更红了。
龙淼走了,慕容绵绵趴在门缝那里,偷偷看了好久,确定龙淼一时半会回不来,这才偷偷溜进她养狗和鸩的小屋中。
慕容绵绵把之前悄悄配的药放在地上给老狗闻,老狗摇摇头便走了。
这是她能配出来毒性最微弱的毒药了,可是那老狗都还能辨认出来,她有些无奈,垂头丧气的准备走出去,可是那只鸩似乎被关得久了有些急躁,在屋子里扑腾,打到了慕容绵绵,慕容绵绵忙赶紧走了出来。
刚走出来,她便觉得奇怪,这鸩如此剧毒,那老狗居然没有反应。
慕容绵绵看到刚才鸩扑闪翅膀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羽毛,仔细看了看,闻了闻,完全感知不到毒性,慕容绵绵又走了进去,让那老狗闻,老狗在羽毛周围盘旋良久,终轻轻舔了舔。
慕容绵绵瞪大了眼睛,看到那狗顷刻间便毙命了。
慕容绵绵扶着肚子,暗自念了身佛,心中不无讽刺,她一直自诩医者,她从来都以为自己是来救人的,可是没想到此生最付出心血的地方,居然是去杀人。
慕容绵绵让竹儿收拾了老狗的尸体,看到老狗被草席子卷了太监们拖走,慕容绵绵想到了安崎,这世上一定还有很多个像安崎这样的人,他们被慕容回春夺去了自己最在意的人,一生都没有翻盘的机会,那满朝文武不也如安崎一般。
他们无法保护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是,慕容绵绵有机会去拔掉这个大害,无论他和自己有着怎样深刻的纠结,无论对付他有多么困难,慕容绵绵也不能放弃。
慕容绵绵带着鸩的羽毛进了厨房,亲自烹调了起来,大厨们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