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州快速合上平板将其丢在副驾驶上,面容铁青,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人。
言而有信?
惹了他还敢跟他玩这一招威胁,要不是他的宝贝聪明他真的被威胁了。
过一会,他收到一通电话,是未知来电,接通的是一秒,还以为是时宴辞,没想到是个有很重口音的本地人。
“Aldrich先生,Thekla很安全,404574是北纬40°45、西经74°,我们在纽约港新泽西州GCTBayonne。”
嘟———
电话已经挂掉,陆文州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
车内没开灯光线昏暗,若此时有光,便可以看见男人宽挺的肩膀缓慢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像是卸下了浑身气力,仿佛是自己劫后余生。
半晌后,手机打进一同未知归属地来电。
陆文州拿起手机接听,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变声器下沙哑的声线:“陆总,明天早上五点,方便来接你的心肝宝贝吗?如果可以,一个小时后我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具体的位置,也希望陆总可以拿出你的诚意,这样我才好让时序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他吃饭了吗?”
陆文州问。
电话那头的时宴辞听着陆文州淡淡地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是在闲聊一样,他笑道:“放心吧,水跟面包还是充足的。”
“给他穿多件衣服,他很怕冷。”
“陆总,我想我们现在是在谈判?”
陆文州发动车辆,车内的灯勾勒着沉静地面容,他开着车驶离街道,与此同时回复:“我们确实是在谈判,但我想能够满足你这个条件的世界上也只有我了,没有人会为一个没有丝毫价值的人付出代价,若不是你动了时序,我想现在你不会还能够拿起手机跟我谈判。”
“你就不怕我动时序?”
“我怕,但你敢动吗?我想这应该不是你绑架的目的,你只是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而不是为了撕票。”
淡漠且充满着压迫感的话回荡在车内,隔着手机的媒介传递过去的强势丝毫不减。
就这样沉默了约莫一分钟,电话那头的时宴辞才回复:
“行,给他穿。”
陆文州神色自若,掌心打着方向盘拐弯:“给他穿新的,穿两件。”
“……”
“行。”
电话很快便被挂断。
一个小时后,便收到另一个未接来电。
【明天早上五点零五分,你一个人来纽约港,我需要你给我一艘游艇,帮我办理好所有手续的游艇,我自己开走。如果被我发现你报警,我会立刻把时序丢进海里喂鲨鱼。】
……
翌日,凌晨五点,天还未亮,气温零下十度。
港口码头的位置刮着寒风,飘着小雪,因为靠海体感温度更低。
昨日因意外暂停运行的码头今日还未恢复正常,也还未到运作的时间,却见码头边,正在集装箱吊运起重机驾驶座上的男人身穿灰色工服,戴着脏灰跟口罩,将未关闭的集装箱吊起。
尽管起吊的技术非常平稳,可是还没有关闭箱门的集装箱这显然是违规操作!!若是有货物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倾斜卸下的危险情况。
不远处停放的私人游艇已经是通过关系提前放在这里。
陆文州走上码头,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那一身黑色毛衣跟灰色西服,处于极度焦虑的状态下早已经无暇顾及身外之物,本就一夜没睡,此时阴沉的状态下周身的低气压显然是情绪紧绷到极点。
他看见不远处正在作业的起重机吊着集装箱,也几乎是在这个瞬间,就判断出时序就在上面,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够再沉。
尤其是集装箱的箱门并没有关闭,每动一下几乎心脏颤一下。
因为很有可能时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