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认为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感觉十分的强烈,经过了一年的相处他怎么可能还会分辨不出,所以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现在爱的时序会忽然不见。
医生看着陆文州:“所以想要进一步确定的话,就需要让他接受量表的测试。”
……
陆文州推开病房,就看见时序靠在床头,腿上盖着被子,屈膝将平板放在膝盖上,很认真的在刷着什么,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忙他背后那些隐形的事业。
推门的动静其实不小,毕竟没有刻意的放轻动作,时序却没有抬头看他。
“宝宝。”
他喊了声。
这小祖宗没理他。
陆文州走到床边,坐下,正想把手放到他膝盖上,却被躲开,手停滞在半空中,眸底荡开涟漪,侧眸看向时序,见他还是把目光放在平板上。
如果这时候他还察觉不出来时序还在生气的话,那他就不算是个合格的丈夫。
“我让医生来没有其他意思。”
“但你还是让他来了。”
陆文州见时序抬起头,然后就发现他眼眶微红,语气听不出很大的情绪变化,甚至眼神里也很平静,却感受到他委屈了,顿时间,自己有些懊恼,或许他不该侥幸的。
面前这个小祖宗可不是好忽悠的。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陆文州放缓语气,朝时序伸出手:“我抱抱你。”
时序低下头,没有动,心情很复杂,不由得鼻梁发酸,这种矛盾挣扎的感觉让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能理解陆文州为什么会这么想他。
因为他变化实在太大了。
但又不想理解。
因为陆文州解释不了时序是时序,他是他,现在还是怀疑他。
陆文州见他这样,更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有点太过于冲动,不论是真与否,他都把人给弄伤心了。于是没等时序答应,便伸手抱住他的腋下,把他轻松抱了过来。
面对面抱在腿上。
时序下意识想下去,手臂却被陆文州的手紧紧握着,根本就不让他动,他觉得被握着有点疼,有些恼火,瞪向陆文州:“你太用力了!”
这句话里头的不悦像是借此在向陆文州发泄。
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抬头眼泪就绷不住了,这句话也显得没有什么威慑力。
明明他不是爱哭的性格。
陆文州握着手臂的动作一滞,见时序开始掉眼泪,实在是完全没辙。本来身体就还没完全好,今早还是低烧,他不想等下被自己弄得下午又烧起来。
他松了松手,低声妥协轻哄:“我不是故意那么用力的,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我有在好好说,是你没有经过我同意抱我的。”
时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抖,抿着唇盯住陆文州,唇角的弧度很倔强:“你也没经过我同意给我看心理医生,我生气了不可以吗?你陆文州就这么强势霸道吗!”
“没有。”
陆文州见他眼泪归眼泪,批评归批评,他自知没理,妥协认领批评:“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找医生,对不起,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时序气得薄唇轻颤,深呼吸几口气。
……真的是,道歉道得这么快都让他无话可说了。
“宝宝,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的身体有任何的问题,而我因为疏忽大意没发现你不舒服。”
“我没有任何问题。”
时序笃定道:“身体没问题,心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