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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说到最后一句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竟然这么难受。

藏在隔间的齐妍再也看不下去了，挣脱拉住她的江涵博，快步走到长安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她：&ldo;长安，别难过，冷静一点。&rdo;

左时僵硬地坐在对面，黯然得仿佛只是一道影子。

齐妍朝他摆手，示意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先走比较好。

他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站起来，从桌旁走过去，身侧的手却被长安拉住了。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不得不顿住脚步，一低头就看到她仰起脸，眉毛眼睛都红红的，眼泪还挂在眼角，无声地挽留。

她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让他不要走、请他留下，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去反握她的手，因为他知道，那样他就永远都走不了了。

&ldo;左……左时。&rdo;长安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终究还是空了，他费力地抽身，摆脱了她所有的挽留，大步往门外去。

…

华灯初上，骆敬之从电梯出来，往地下车库深处走。

车库里很安静，一路走，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有点孤独。

&ldo;敬之。&rdo;程东在身后叫他，快走几步追上来，&ldo;刚下班？&rdo;

&ldo;嗯，你也是？&rdo;

&ldo;对，你急着回家吗？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坐，喝一杯？&rdo;

骆敬之笑笑，他现在还有家吗？家里又还有什么人会等他？

两个男人在酒吧的吧台坐下，一人叫了一瓶啤酒。程东看了看周围：&ldo;这里氛围不错，你常来？&rdo;

骆敬之摇头：&ldo;最近就来过一次，以前跟高薇常来。&rdo;

他这么说，程东就懂了。他喝一口酒，问道：&ldo;这么说，最近的传言都是真的？&rdo;

&ldo;你指的是哪一桩？&rdo;关于他的传言从来就没消停过，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无数个版本。

程东也知道，安慰道：&ldo;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要太在意。&rdo;

&ldo;你怕我受不了会辞职？&rdo;

程东默认。

他笑笑：&ldo;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糟糕又能糟到哪去。&rdo;

人言可畏，其实冲动时是考虑过离开的。可是离开这里，他又能到哪去？真要放弃行医，他也不会别的事了。

&ldo;那你跟高薇，真的打算旧情复炽？&rdo;

他眼都没抬：&ldo;看来你前妻没回来多久对你影响还挺大的，居然会用旧情复炽这样的词了。&rdo;

&ldo;我是认真的。&rdo;

骆敬之灌下小半瓶酒，过了半晌才说：&ldo;我不知道。&rdo;

程东扭头看着他。

&ldo;你不用这么看我，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你不是因为她才离婚吗？&rdo;

&ldo;连你也这么想？&rdo;

&ldo;我也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事，那回在咖啡馆聚会看到她过来，你对她的感觉……好像还是有些不一般。&rdo;

&ldo;噢，那一回……&rdo;骆敬之自嘲地撇了撇嘴，&ldo;坦白说我都忘了当时做了些什么事，可能有时候就是下意识地反应吧？&rdo;